第22章

“是不是浩宇办事不牢靠？”周伟想到了什么。

“PVS者可能苏醒，也可能持续保持昏迷直至病况恶化。”医生谨慎地说，“从目前看，受害者的脑电波非常微弱，苏醒的可能性相对较小。”

一阵令人焦虑的沉默。

“方菲，我们的警员力量不够。”他问方菲，“你能不能和省厅和市局协调一下，能不能抽调出专门的警员进行二十四小时轮值？”

“小风，不管怎么说，无论许达能不能醒过来，他是杀害罗红英的重大嫌疑人是跑不了的。”周伟劝高风，“所以，你留在龙湾也没有什么实质的意义了，你跟浩宇联系一下，看能不能让你马上去上海东方法正律师事务所上班……”

冯凯撸着头发没有说话。往前走了好一阵，他突然停住脚步。

“叔，这事我已经想明白了。”高风说，“我不去东方法正了。”

“叔，我这不是毫发未伤吗？”高风嬉皮笑脸。

“我刚听说你昨天晚上独闯北山，还差一点和杨衡正面交锋？”周伟把他拉到房间外。

“我该为你庆幸吗？”周伟瞪眼，“你当你现在还是警察吗？”

高四海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高风正坐在一旁。看周伟进门，他站起来。

“是是，人都有冲动的时候不是吗？”高风用撒娇的语气说，“叔，我向你道歉，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叔，许达怎么样，有可能醒过来吗？”

“目前为止，许达是我们揭开‘4·05’真相的唯一突破口。”刘青叶也感到失落。

周伟不解地看着他。

“许达要是真醒不过来，那案件是不是就有悬置的可能？”走出医生办公室，方菲一脸郁闷。

“您放心，我现在律师资格证在手，还怕找不到一个饭碗吗？”高风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刘青叶和方菲都绝望地看向冯凯，冯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夜幕降临，周伟来到夕阳红护理院门前。他打发走司机，在门口默默地看着护理院灰色的大门，好一会儿，才抬腿往里走。

“应该是持续植物人状态，醒过来恐怕很难。”周伟叹气，“如果许达不能醒过来开口说话，‘4·05’一案是不是就没有结果？”

忙忙碌碌之间，一天的时间缓缓划过。

“应该是吧。”高风点头，“从我了解到的，冯凯他们目前应该只追踪到许达这里，当然，并不是说许达死了，‘4·05’一案就找不到真相了，可……至少就会困难许多。”

“放心吧冯队，这事交给我来协调。”方菲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