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当时在机场，周边很喧闹。”许佳桐忙说，“我没有感受到你的不正常。”

“冯凯，你刚才分析的都有道理，但这一切也都只是猜测。”张副厅长终于开口，“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同意李夏的意见。作为警察，社会和现实不允许我们有犯错的空间，稍有不慎，我们将万劫不复。”

“我后来查过我手机的通话记录，在那个电话后，你没有再打电话给我。”

“张副厅长，我的建议是，我们这边先别轻举妄动。”李夏提议，“先看看石磊他们能不能在韩国那边有什么进展，如果许家福真的偷渡去了韩国，他总能留下痕迹的。”

“我马上登机了。”

“你在电话里说要给我一个礼物，什么礼物？”高风追问。

“脑震荡没有落下后遗症吧？”许佳桐关上车门。

“我在电话里都说了。”许佳桐盯着他，“你是装糊涂还是演戏？”

高风的车开上海边堤岸，远远地，他看见堤岸上停着许佳桐的车子。高风停了车，看着许佳桐从车里出来，朝着自己走过来。他一动不动，直到她上了副驾驶座。

“因为当时我身上的镇静剂正在发挥药效。”

张副厅长阴着脸，依旧一言不发。气氛十分的压抑。

“如果你还在意我，你会打的。甚至因此不会登机。”

“再说了，你想怎么查？”李夏诘问，“再秘密也有泄密的可能，这事一旦泄露出去，那龙湾分局，市局，甚至省厅得面临多大的舆情危机？现在的龙星可不是当年的龙星了，它是省里最大的纳税大户。东山的GDP数据有多少得靠龙星来支撑，你说吧，可能性有多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许佳桐狐疑地看着高风。

冯凯看着张副厅长和李夏，眼里有一丝绝望。

“对不起。”许佳桐低下头。

“线索的重点在于，你只需要一个好机会，它们就会串联起来。”张副厅长说，“现在这个机会就是韩国方面的调查进展情况。就这样吧，静等韩国方面的进展情况。”

“你应该在电话里感觉出了我当时的不正常。”

冯凯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