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高风怔怔地望着魏大炮。他不知该如何接这句话。

“魏叔，那依你刚才说的，许达的死还是有很可能被人做了手脚的是吧？”高风问。

“所以我才说，不是每个人都能看见真相，但每个人都能成为真相。”魏大炮朝门口走去。

“脑梗死的临床症状很复杂，它与脑损害的部位，脑缺血性血管大小，缺血的严重程度，发病前有无其他疾病以及有无合并其他重要脏器疾病等都有关。轻者可以完全没有症状，即无症状性脑梗死。还有，除了药物的可能，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致许达脑梗死的外部原因。”

高风忙上前，替他拉开门。魏大炮径直往前走。高风不知道该不该跟上，犹豫半天，转身上楼。

高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魏大炮也看着他，保持沉默。

“任何事都有可能。”魏大炮说，“但我刚才说了，除了药物的可能，到目前为止我这儿没有发现任何其他致许达脑梗死的外部原因。”

“谢谢魏叔。那我走了。”高风不想再自讨没趣。

“有可能吗？”

他走到门边，忍不住又停住，回过头来望着魏大炮。

“除了药物，还有其他的人为可能吗？”

他一直走到冯凯办公室门口，伸手想敲门，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降压类药物，利尿类药物，促凝血类药物和解热镇痛类药物都能造成脑梗塞。”魏大炮说，“这得等毒物鉴定结果出来后才能判定是不是药物形成的脑梗塞。”

办公室里的冯凯和李夏没注意到门口有人。俩人看着86年许家福一案的案卷，都是一筹莫展的表情。

“你认为是谋杀？”魏大炮停下来。

“魏叔，上次你说我爷爷怀疑你在DNA鉴定事件中做了手脚。难道我爷爷怀疑95年的DNA亲子鉴定过程有问题？”

“我昨天下午去过医院找过我叔，他说许达的各项指标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高风对他讲了周伟的判断。

“你爷爷坚定不移地坚信许家福还活在世上。”魏大炮说，“可那次DNA亲子鉴定却证明许家福死了。”他低下头，继续收拾东西，“但自从开棺验尸事件后，你爷爷看我的眼神跟从前完全不一样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内心的潜台词。”魏大炮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他怀疑我，怀疑我被赵月娥收买。”

魏大炮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