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刘青叶回到上海刑侦总队，冯凯在等他。他们去丁辉的住所，不出所料，一无所获。

“马上出发去机场。”冯凯观察她的脸色，“你还有什么事要办？”

周浩宇犹豫一下，默默点头。

“没有，我们走吧。”刘青叶站直了身体。

“我跟许佳桐的关系已经跟你说清楚了，我不想再说这些车轱辘话。”高风打断他，“浩宇，刚才我跟你说的事，还有我在上海遇到的事，你都先不要跟叔婶说。我怕他们担心。这是我们兄弟俩的一个秘密，行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冯凯递给她一瓶水。

“如果许家福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那你们的难度也不小。”石磊走到他身边，“赵月娥和许军有没有参与其中，又是怎么参与的，这些证据都不好找。”

刘青叶把高风的想法告诉冯凯。她能看出来，冯凯丝毫没有觉得惊讶。

“这就和登山一样，高山那么多，为什么人一定要爬这一座呢？”冯凯说，“因为它是世界上最难攀登的高峰，不论对身体还是心理来说都是如此。攀登的过程中没有一刻是愉快的，你只会觉得焦虑，劳累、恐高，缺氧。稍有不慎就会招致灭顶之灾。可人们为什么还会选择它？”

上海刑侦总队已经联系了市局国际合作处，尽快联络韩国警察厅，请他们协助调查这个杀手的真实身份。

石磊安排了一辆车，先送他们回酒店取行李。路上，周游定了回龙城最近的一班飞机，还好，有票。

“真没感觉出来？”周浩宇盯着他，“所以说你的智商低嘛。当然，或许另有原因……”

“征服它。”石磊说。

冯凯已经向东山省厅领导建议，最好能和上海刑侦总队成立联合专案组，越快成立越好，以便以下一步侦查工作的开展。因为这不单单涉及上海，龙城两地的警务合作，还要涉及到韩国警方。

“因为它看起来绝对不可能到达峰顶。”冯凯点头，“山峰太高，空气太稀薄，天气太变幻莫测，一切都可能出错。这就是爬坡攻顶的故事，可最后它会成为神话，会为成营火周围流传的故事。”他转身看着大家，“你们可能工作一辈子都碰不上这种案子。这件案子如果才几天就被侦破，那么它也很快就会被遗忘，史上的传奇罪案都有什么共同点？它们都旷日费时，它们都是爬坡攻顶。”

但上海警方已经查清，他在虹桥国际机场入关时，用的护照上的名字叫李英姿。他是男扮女装入关的。所以，护照肯定是假的，人名也肯定是假的。

“冯队，我们明天回龙城？”刘青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