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整个过程你老婆在场吧？”

“应该是在结案的前两天。”许达回忆，“大概是晚上七点多一点吧，我和我老婆刚吃完晚饭。高建设来找我。”

“许总同意去刑侦大队接受询问。”律师说，“条件是我必须在场？”

“只有高建设一个人吗？”冯凯很介意地问。

冯凯不知他的用意。

“就他一个人。”许达回忆，“我和我老婆吃完晚饭，她收拾厨房，我正在看《新闻联播》。高建设来敲门。当时我都有点懵，他怎么敢到我家来，你们都知道的，因为他那忘恩负义的老爸，我对他全家都没好感……说哪了……对，当时高建设说关于‘4·05’毒杀案，他有话要问我。”

“在龙星集团里，能做出这种决定，能让许达服软的，没有别人。”冯凯看表，“走吧，先回去，等许总大驾光临。”

“谁？”

他们回答刑侦大队不久，许达和律师如约而至。冯凯请他们到小会议室接受询问，李夏、方菲、刘青叶都在座，周游负责记录和录音。

“看来有人希望许达配合我们调查。”冯凯看着律师走上电梯。

许达的态度和早些时候在办公室时完全不同。

“您好，是冯队长吧？我是许达，许副总经理的律师。”男人递上名片。

“他都问了什么？”

说话间，他们俩已经走出大厅。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上来。

“问我案发的那天晚上我在哪。我告诉他在家，我老婆可以证明。我问他干嘛问我这些？我难道是嫌疑人吗？。他还问我具体在家干了些什么？我就破口大骂开了，我说我和我老婆睡觉你也管？问题是你有资格管吗？然后我就让他滚，不然我就给他们申局长打电话。他就走了，就这样，整个过程。”

“周伟的父亲在79年的那场战争中牺牲了，而高四海当年是周伟父亲的战友。是周伟父亲托孤还是高四海心慈收养，我就不知道了。冯队，不是我对他们这一家有天生的偏见，你想想，爷爷身陷开棺验尸的丑闻，父亲卷入冤假错案的风波，叔叔因丑闻逃离警界从医，弟弟亦步亦趋追随着仇人的孙女，高风自己脱下警服准备去当律师……这些故事不是臭屁是什么？”

“冯队，这是……”刘青叶没明白，“许达他……”

“后天，我将和集团赴英考察团去英国，因为我们集团要在英国设立一个办事处，我可能会在英国呆的时间久一些。我考虑再三，也和我律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过来配合一下你们的调查比较好。”

“我需要和当事人先交流下。”律师看表，“咱们一个小时后在刑侦大队见面吧。”说罢，他快步走向电梯间。

“感谢许副总经理。”冯凯说，“你今天上午说，当时专案组的副组长高建设曾经找你问过话？”

刘青叶和冯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搞得有些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