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快到码头了。”周游提醒冯凯和刘青叶。

“刚到。”高风说,“还以为你会来接我。”

两个海东派出所的民警已经等在码头，一个年迈的渔民和他们坐在一起。

“是高风。”刘青叶看表，“上海刑总的人应该把他送回龙城了。”她按下免提键，“高风？你到了？”

“86年？这太久了。得让我想一想……你们刚才说的是哪一天？”老渔民停了冯凯的叙述，一脸紧张。

“你派谁来？”

“是冯凯吧？”高风不知道刘青叶开了免提，“没想到他还挺官僚和教条的，往小的说，他这叫浪费警力，往大了说，他这叫限制公民的自由，我可以告他的。”

“刘青叶。”

旁边的冯凯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好吧，我跟领导汇报一下。”石磊说，“不管怎么说，这案子的主角是你们，我们只是做上海的这部分工作，我能理解。你那边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周游开车，载着冯凯和刘青叶出发。车开出龙湾，刘青叶的电话响了。

“86年10月17日，也许是18日。我想不会再晚了。”刘青叶说。

“海东。”许久他缓缓开口，“明天，我们去海东一趟。”

“86年？我想起来了，村里老鬼和小六子，还有林小军是在你说的那个日子里死的。”

“我不是领导，我没有资格派人去保护你，你想多了。”刘青叶打断高风的牢骚。

“正在进展中。有结果会及时向你汇报。谢了。”

“他们不是来接我的，是来盯着我的。”高风哼了一声，“还要二十小时警戒！要是这案子拖个一年半载的呢？局里的警力充足还是怎么的？你也不想想，他们现在还有必要再派人来杀我一个平头百姓吗，我已经成功地把风险转嫁到你们的头上了，他们傻呀。”

“那赶紧让刘青叶办手续。我会马上给你们局发函。”

“大队不是安排了两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