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枪战
“那怎么追？都过去一个小时了。”冯凯耸耸肩膀，说，“到了岔路口呢？我怎么知道他往哪里跑的？”
“管他谁的。”
“混账！给我查，公安局、各单位保卫处还有驻军，都去查，哪个兔崽子在年关连枪都丢了！”穆科长对着身后嚷嚷道。
“这孩子，真会来事儿。”大姐拿脚碰了碰火罐，高兴地说，“你们咋能想到我的？”
原来这个年代连企业保卫处的人都配枪啊，那确实太不稳当了。冯凯一边想着，一边拍了拍顾红星的肩膀说：“打靶打得不行，认子弹认得还挺快。”
“我们大楼里都有火炉，我就知道您这档案室不能生火，这不，我带了个火罐给您，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冯凯把火罐放到大姐的脚下。
“这是痕检专业的内容啊。”顾红星说，“手、足、工、枪、特<a id="jzyy_2_69" href="#jz_2_69"><sup>(4)</sup></a>，五种痕迹检验。你看从这里开枪，打到门框，这样的弹道应该就是五四式。”
因为体力不支，老人最终没有追上小混混，可是回到家门口，发现自己的门框上，居然有两个弹痕。看来小混混并不是拿炮仗吓人，而是真的有枪，于是老人报了警。
“在这里看就行。”顾红星马上插话道。
“先看看是什么枪，是不是自制枪。”丢了火罐的穆科长有些脾气大，到了现场就嚷嚷道，脸上的褶子更密集了。
大姐笑着横了冯凯一眼，说：“没手续，那不能借出去，在这里看的话，我倒是可以通融一下。”
顾红星在女孩父亲的指引下，找到了弹壳，又从木质门框里抠出了弹头，拿着弹头、弹壳走到穆科长面前，说：“穆，穆，穆科长。”
“哟，你们俩新来的吗？看着面生啊。”大姐看了看两人，笑吟吟地说，“你说得真对，这领导是真的不会心疼人啊，我脚都冻麻了。”
“牛。”冯凯竖了竖大拇指，然后转问穆科长，“老头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大姐好，您辛苦了，这么冷天，您这房间里暖气都没有，够遭罪的。”冯凯一进门，就拉起了家常。
“怎么办？去追！”穆科长指了指小混混逃离的路线，说，“沿着这条路追。”
公安局档案室在公安局主楼旁边的红砖平房里，由档案科的一名中年女警负责看管。
“是这样的，这案子比较着急，我们穆科长又出去办案了，实在走不了手续。”冯凯嘿嘿一笑，说，“怎么样，这火罐还行吧？”
“直接说。”穆科长着急。
“手续呢？”大姐伸出戴着棉手套的手。
“是7.62毫米的子弹，是，是制式枪<a id="jzyy_1_69" href="#jz_1_69"><sup>(3)</sup></a>。”顾红星直接说了结果。
“这不，我们刑侦科要来查一些档案，我总不能空手来啊。”冯凯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