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侦查员摇摇头，说：“这孩子很内向，和同学交流很少。我们询问了很多同学，都没有找到任何他存在社会矛盾关系的线索。”

“当然不能排除他发现饮料瓶可以换钱，所以去尝试，但是经过尝试发现换的钱太少了，又放弃的可能性。”我说，“不过，是什么因素诱发他去拿饮料瓶换钱呢？”

“走吧，我们去搜查他的住处。”我拉开车门，拎起勘查箱走了下去。

“因为节俭，所以拿饮料瓶换钱啊。”赵局长接着说道。

犯罪嫌疑人郑强的家，在这片平房区的东南角，是一个由两间简陋的平房组成的小院。其中一间平房里，堆放了大量的废品。

“不会。”侦查员说道，“我们查了死者的银行卡，每个月都有四百五十元的存款，其间也有取钱的记录，但是他的生活应该非常节俭，账户存款已经有五千元了。”

“拾荒者？”大宝说，“那你怎么知道是哪一种？”

“郑林方，牛林方。”韩亮微笑着点头，说道。

我摇摇头，说：“有这种五粮液的外包装袋，不是有五粮液。通常，拥有这种袋子的，要么就是喝五粮液的人，要么就是被人喝完了丢弃，捡回去的人。”

“啥意思？你们啥意思？”大宝左看看、右看看，一脸惶恐的表情，“你们不会中了邪吧？尽说我听不懂的。”

“有钱人？”大宝问道，“五粮液好贵啊。”

陈诗羽已经站在了院内，和另一名刑警正在废品一旁拍照。

“会不会是零花钱不够花？”赵局长问道。

“找到什么了？”我探过头去，问道。

“可是，有一件事情，大家要注意。”我说，“死者在两个月前被家暴，损伤虽然不重，但也绝对不轻。虽然可以自愈，但是可能会影响他的心理状态。在被家暴后的大约一个月时间里，他没有上网打卡，很有可能说明他不在家里。而恰恰又在这段时间里，老师反映他有下课去翻找垃圾桶，找废饮料瓶的动作。而且这种异常的动作，也只持续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就停止了。”

“有脚印，有脚印！”林涛突然喊了起来，趴在地上，用足迹灯照射着地面。

过了一会儿，这一片区域的出口，出现了一阵嘈杂之声。我们透过车窗，看见两名刑警押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犯罪嫌疑人走了出来。

“这个案子，看起来毫无线索。”我说，“但是，并不多的线索，似乎都指向同一个方向。第一，现场发现的装有死者随身物品的，是一个五粮液的袋子。什么人随手拿袋子，会拿这个袋子？”

“抓住了。”我说。

说到这里，赵局长发现我似乎已经有了想法，于是盯着我，等待着我接下去的分析。

“啊？这就抓住了？”大宝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