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凶

“不知道！”

男人色迷迷地看着她，立刻微笑道：“快请进！我叫TOM，这房子我在网上挂了半年，终于等到买家了。”

TOM显然是个色鬼，看到美女笑脸就忘了所有怀疑：“哎，这个房东算倒霉，在把房子卖给我一个星期后，就在马丁路德市的机场开枪自杀了。”

TOM不断跟美女套近乎，莫妮卡也顺着他的心意，显得自来熟的样子。原来这家伙在网上卖房，饶是经济不景气，全美房价低迷，谁还会买这种破屋子？怪不得要热烈欢迎了。

“什么？”

梦还没有破。

“是啊，当时新闻里都有报道的，说他用退休金买下了一栋楼，结果不到两个月又以超低价变卖，一辈子积蓄所剩无己，走投无路留下遗书自杀。”

“房东长什么样？”莫妮卡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问，“我只是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把这房子半卖半送给你？”

“是，便宜得不可思议，房东没说什么特别原因。我凑齐身上所有的钱，还问德州的亲戚借了两千美元，就把它买下来了。”

“是个黑人老头，他说在去年十月，从一个华人手里买下了整栋楼的产权。”

我瞪大了眼睛，这价格在上海只够买个马桶大小的空间。

“你还有他的电话吗？”

白日梦。

“奇怪——为什么要以超低价变卖呢？”

虽然铺着干净的桌布，眼前的桌面却不停闪烁，如投影射出一把带血的尖刀，还有那张充满嘲讽的纸条——<strong>DAY DREAM。</strong>

如果每套房都以五千美金卖出，这栋楼的总值也不过十几万美元，还不够上海买套普通公寓房。

他把我们请到餐厅坐下，冲了两杯咖啡过来——还是这张餐桌！永远不会忘记，这间屋里的每一样摆设，窗帘、电器、家具、装饰品……就像移动硬盘装在大脑深处。

“五千美金？”

我着急地问了一句，却惹得TOM有些疑惑：“你们不是来买房子的吗？干嘛问这个？”

“去年圣诞节过后，我到马丁路德市来打工，原本想租这套房子，但房东说如果我愿意一次性出五千美金，这房子就卖给我了。”

还是莫妮卡温柔地笑道：“哎呀，我的表哥就是好奇心重，想知道这房子那么便宜的原因嘛。”

莫妮卡没忘记问重点：“TOM，你什么时候买进这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