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为自己而战斗

窗外，四十八层高空的夜，意乱情迷的上海之夜，所有灯火朦胧一团，如这里四片相拥的唇。

我是背叛的约翰吗？

突然，我闪到总统套房的镜子前，看着原本属于别人的脸——这张脸上只有两样是属于我的：两只眼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瞒着你！我也很难过，很难过，你能吻我吗？”

低下头扪心自问，我是一个真实的人吗？

“吻？”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喘着粗气：“为什么对我那么好？除了父母以外，这辈子没人对我这么好。你还太年轻，太任性……”

“莫妮卡，一个人怎么才能从自卑回到自信？”

“住嘴！”她果然又任性地打断我的话，“我是很年轻，但不是小孩子，我也从没遇到过你这种男人，难道你嫌我不漂亮？”

自卑？她说的没错，我从来看不起自己，觉得只能是个失败者，永远得不到想要的一切。

“不，莫妮卡，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小人物，真的值得你爱吗？”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评价，也许是对我这一辈子最高的评价。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莫妮卡火热的唇，已轻轻贴到我的嘴上。

真实？

烈火已将我点燃。

不过，我确实有些感动。

镜中出现莫妮卡的脸，这张年轻的混血面孔，披散栗色波浪的长发，乌黑眼眸盯着镜子里的我。

她沉默许久，大胆地把头靠在我的肩头：“当你是高能，我不能爱你。但是，现在你是古英雄，我就不得不爱你了！”

“知道吗？你自己最大的问题，就是过分自卑。”

刹那间，冷汗从后背心渗了出来，我往后靠到床架上，再也无路可退。而她就像王尔德笔下的莎乐美，舔着鲜艳夺目的嘴唇，注视着她的爱人的头颅。

真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