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哪部分……全部，包括家父杀了人这件事也是——”

“谢谢。”南原仿佛心满意足，“既然说到这里，能否再透露些旧案的情况？那是在您多大时发生的？”

“您刚才说，听了律师的话感到难以置信，具体指哪部分？”

“不，那个……您就别问了，律师也不会让我说的。”

这家伙脑子挺好使，和真不觉想道。

“这样啊。”和真的应对似在预料之中，南原语气平静，“根据警方公布的信息，令尊杀害白石律师，是为了隐瞒已经过了时效的旧案，这和您听到的有矛盾之处吗？”

“仓木先生，”见和真陷入沉默，南原说，“突然被问到也难怪您迟疑，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了吧。请您考虑今后的情况，慎重回答：针对时效届满的旧案，您认为令尊已经完成赎罪了吗？”

“律师说——”和真正要开口，陡然一惊，记起堀部告诫过他不要多嘴，“不好意思，与案情有关的事不便提及，因为关系到审判。”

和真想起了堀部的话。律师说，一切取决于裁判员是否认同人的过去可以一笔勾销。

“关于动机，律师是怎样说明的呢？”

“您现在不说，早晚也会公开，不如由您说出来，给公众留下更真诚的印象，觉得您确实在深刻反省。”南原很会说话，让他几乎动心了：是这样吗？

“唔。”南原微微点头。他没有低头去看笔记本，注视着和真的同时下笔如飞。

“不好意思。”和真还是低下头，“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

和真干咳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倾向于认为已经完成。”

“是的。”和真回答。

“原因呢？先不谈现在，当时的时效是十五年，对吧？”

“动机也是吗？”南原提出疑问。

“是啊……”回答的同时，和真有些不安。这样说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