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唯一有帮助的就是推定出的死亡时间。根据解剖结果，安部小姐接到电话时，受害人很可能已经死了。但那毕竟只是推测出来的时间。”

“喂，汤川！”草薙叫道。

“这很难证明吧。”

汤川停下了脚步。“你说过有烟火的照片，现在带着吗？”

“我今天跑了一天，就是为了寻找决定性证据，但一无所获。找不到目击者，也查不到神原敦子乘过的出租车。除非能证明那个电话不是受害人打给安部小姐的，否则神原敦子就有不在场证明。”

“手套吗……”汤川放下手臂，“受害人是被刺中了胸口吧？”

“如果留下凶器反而对凶手有利呢？你刚才说，这么做对凶手不会有什么好处，真的是这样吗？假如凶手没有留下刀，你们会怎样展开调查？”

“不会有什么好处，也不像是别无选择。准备难以查到出处的凶器并不算太难。凶手作案时还戴着手套，显然是有预谋的犯罪，既然如此，怎么会偏偏准备不了凶器呢？”

草薙耸了耸肩。“那还用说，没有凶器的话，就要先找出凶器。”

“当一个人采取让人无法理解的行动时，只有两种理由。一种是别无选择，另一种是有不为人知的好处。”

“在这里。”草薙从西装的内侧口袋里拿出三张照片，放在工作台上。

“原来如此，”汤川用指尖推了推金边眼镜，“依据是案件的不自然之处，并用了排除法。你们认为她嫌疑很大，这种想法我能理解，但缺乏决定性证据也是事实。”

汤川拿起三张照片，用科学家特有的眼神仔细打量。

“不光是动机，有好几个依据。”草薙讲述了目前为止的调查经过，解释说受害人打电话的方式不太自然，神原敦子很可能使用了诡计。此外，根据烟火的照片，其他剧团成员都有八点后的不在场证明。

“这就是关键。”汤川指着草薙，“凶手就是要避免这种情况。”

“这是最大的疑问。这样做会让人锁定是内部人员作案，为什么要特地做这种事呢？”

“什么意思？”

汤川点了点头，抱起双臂。“如果神原小姐是凶手，她为什么要用道具刀呢？”

但汤川没有回答，又开始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