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多英轻轻摇着头。“我就像个傻瓜一样……”

“鸟饲先生……”

多英没有告诉亚纪子这件事。从学校回家后，她就立刻躲进自己的房间，尽量避免和武久碰面。武久也明显在回避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工作室，经常不回家。

“说外遇不太准确……母亲和那个人的关系太深了……和鸟饲先生。”

滑稽的是，两人关系变化的罪魁祸首亚纪子却对此浑然不觉。她仍旧维系着婚外情，在外扮演贤妻良母。

汤川挑了挑一边的眉毛。“外遇吗？”

“您可能觉得我在说谎，但事实就是这样。那个人……桂木武久对妻子的不忠视而不见。”

对我来说，他就是外人。对他来说，我也是外人。他看我时，并没有用看亲生女儿的眼神。这件事我很早就隐约意识到了，所以在内心深处，我从未把他当成父亲。

“从一开始？怎么会？”

而现在，他是在报复。这一定是他对妻子不忠的报复，所以我不能反抗。

多英笑了起来。“恐怕从一开始就知道。”

考上大学后，多英开始独立生活。她本以为一辈子都不用再见到武久和亚纪子了，但在亚纪子的一再拜托下，她只得不情愿地参加偶尔举行的家庭聚会。在那种场合，多英也扮演了美满家庭的一员。

“嗯……我想是因为母亲的男女关系。”

至于剽窃一事孰是孰非，多英也不知道真相，但她觉得武久的说法多半是事实。鸟饲和亚纪子应该料定了武久不会抗议，没把他当回事。

“武久先生强迫亚纪子夫人殉情的动机，您有头绪吗？”

听说武久约鸟饲去别墅时，多英也感到意外。她很怀疑他们是否能心平气和地谈判。

武久舔着多英的脸，抚摩她全身。多英身体紧绷，一动不动地忍耐着，等待噩梦结束。

“武久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两人的关系的？”

终于，武久下了床。他自始至终一言不发。没有发生性行为，也许正如亚纪子所说，他已经力不从心了。

“就是那个徒弟。母亲和他的关系应该持续十多年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很长一段时间，多英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她已经陷入了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