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是吗……”草薙和汤川对视了一眼。

“你想到什么了吗？”

“为了去除心灵的污秽。”里山奈美不假思索地答道，“接收到大师的意念后，污秽会从身体里排出，如果被封闭在室内，很快又会回到身体里，所以要将窗户敞开。”

两天后，草薙带着里山奈美走进帝都大学，一起来的还有摄影师田中。

“污秽吗……”汤川露出无法理解的表情，盯着黑板。

难得汤川这么积极，草薙回了句“我会想办法的”，挂断了电话。

“心情真的会舒畅起来。每次接受送念后，我都感到自己有了变化。”里山奈美认真地强调。

“我看过报道，但里面大多是定性的描述，没有参考价值。我想知道更多定量的情况。”

“详情我都写在报道里了。”

里山奈美似乎没有听明白，疑惑地歪着头。

汤川面露难色地看向草薙，叹了口气。“我先讲清楚，目前我还无法解释连崎先生的力量，所以才想跟你见面，进一步了解详情。”

汤川站在黑板前，用粉笔画了一个长方形。“请先告诉我房间的大小。是个空无一物的房间吧？大约有多宽，长度大概多少米？”

“首先，能不能安排我和周刊的那个记者见个面？根据报道，她亲身体验过连崎至光的力量，我想向她了解当时的情况。”

“里山小姐，”草薙问道，“你不是只接受过一次送念吗？”

“明白了，我会尽力帮忙。需要我做什么？”

里山奈美看向草薙，略带得意地扬起下巴。“为了感谢我向大众正确宣传苦爱会的宗旨，大师认定我为特别会员，免收入会费，我已经成为信徒了。”

“没有，老实说现在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我想要了解更详细的情况。从报道来看，体验者无一例外地感受到了连崎的力量，感受的方式也基本一致。这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有很高的再现性。而再现性高的现象一定可以用科学解释。”

“咖啡就不用了，我想早点儿听听您的看法。”里山奈美拿出纸笔和录音机。

汤川又仔细地询问了上座的高度、天花板的高度、墙壁的颜色、案发时在场人员的位置等，里山奈美根据记忆逐一回答，摄影师田中也不时在旁边补充。

“那就好。虽说有点儿脏乱，但先请坐吧。我来泡咖啡。”

听到连崎至光送念时一定要敞开房间后方的窗户时，汤川有了很大的反应。“敞开窗户？为什么？”

“真是幸运，其实我也一直在寻找能够用科学解释连崎大师力量的人，但又不知道该向哪个领域的专家请教。正为此烦恼的时候，就接到了草薙先生的电话。”里山奈美把名片递给汤川后，两眼发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