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思夜想的第一次

湛蓝的天空一望无垠，我驱车沿关越高速公路北上。毫无下雨的迹象，我真切地感受到滑雪季正式拉开帷幕了。不过，因为不知道各家滑雪场的现状如何，我还是有些心虚。天气预报说上周末会下雪，结果没下，也就是说所有滑雪场的积雪量都在减少。

我们各自表达了愿望，相互鼓励。

全面开放的神乐滑雪场不可能突然就不能滑了，但谷川岳就说不准了，积雪融化会导致滑道急剧收窄。玉原有造雪机，维持一定水准的积雪量应该没问题。

“就是。百分之百肯定。”

去神乐三俣？还是去玉原？车开得相当迷茫。都这个时节了，远方的山却一点儿也不白，让我想起了上个月去过的没有雪的苗场滑雪场。

对于我的英明决断，两人没有反对。他们似乎也不愿意看到新买的装备被雨淋湿。

“放弃吧。”

如此一来，这次滑雪旅行沦为三个男人毫无意义的兜风。问题来了，我的写作素材怎么办？去哪个滑雪场好？哪儿有雪可滑？我又开始通过网络关注各家滑雪场的实况了。

见他眼睛已经含泪。远望耶提雪城的大门，滑雪客正纷纷往外走。我沉吟不语，脑子里种种念头来往穿梭——人都来了，不滑可惜了……可是我不想淋雨，而且下这么大的雨，滑雪场的状况一定很糟糕，技术不佳的E君A君可能会受伤。受伤也就算了，我还得带着他们去医院，麻烦。即便不受伤，也有可能会感冒。我自己感冒也就算了，要是被他俩传染，那可太不值当了……可问题是不滑雪的话，写文章没素材啊……不碍事，改天去别处滑就行了，到时候我自己去，撂下他俩……

能够当天来回的、目前看来能滑的滑雪场有这么几个：苗场、神乐三俣、鹿泽、轻井泽、丸沼高原、玉原、谷川岳等。除了神乐三俣和谷川岳，其他滑雪场用人造雪弥补积雪不足。

“嗯。肯定下雪。在冷的地方，雨会变成雪的。”

“还是去神乐三俣比较保险吧？”我想。可是，那儿有点儿远，好累人啊。

“富士山上肯定下雪。”

“怎么办？”

苗场、鹿泽、轻井泽三家，目前开放的滑道比较短，排除。丸沼高原，下高速公路后还要开好久才能到达，排除。其余三处各有长短——谷川岳积雪量尚可，但路途遥远，滑道也不是很长；神乐三俣更远，三俣滑雪场因为积雪不足还不能滑，神乐滑雪场倒是全部开放了；玉原比较近，很方便，但开放的滑道不多。

A君和他的新车还没磨合好，开得很累。他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问道：

星期一早晨，我在尚未确定去哪一家的情况下就驱车出发了。其实，就在刚刚过去的周六周日，滑雪场的状况应该是不错的。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我觉得休息日会比较拥挤。实际情况也是这样。通过丸沼高原滑雪场的实况直播，我看到等待吊椅的滑雪客已经排成长龙了。

愿望终究沦为痴心妄想。到达耶提雪城时，雨势很大，雨滴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