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滑手奋斗不止
当天我们尽情地滑,意气风发地展开滑雪场地图,企图征服所有的滑道。在吊厢上,我指着下面的一段斜坡说:
“新雪。感觉不错呢。”
“你们看,那儿还没人滑过呢。现在也没人,空得很。”
“稍微再下点雪就好了。要是能够在软乎乎的新雪上滑,再好不过了。”
“还真是。去瞧瞧吧。”T女士应和。
三个大叔滑手望着吊厢窗外的暴风雪,又一次领教了女人的可怕之处。
“没错没错。肯定是这样。没事,没事的。”
打那以后,得到滑雪教练赞许的我一发不可收拾,每周去一趟滑雪场,勤奋得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正常:一大早开三个小时车去,滑五个小时,再开三个小时车返回。我回家后都会去街上喝酒。或许有人会问我是在几点工作的,老实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的观点获得大家一致赞同:
为了给这部没人读的连载随笔寻找新鲜素材,我们团队决定去苗场。说起来去年也去过那儿,当时基本上没有积雪,便转战神乐滑雪场。然而这次不同,大概是我们去得早吧,苗场的雪丰富得很。尽管风雪女妖T女士也在,却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大家众口一词:
1月的最后一天,和去年一样,我们乘新干线出发。上一次去汤泽,我连滑雪板都没摸过,不知道会有怎样的考验等待着我,心情相当忐忑。这回完全不一样,急于上场一展身手,心里怪痒痒的。我在意的无非是滑雪场的气象状况。
说去就去,下了吊厢,我们朝着那段斜坡滑了过去,不久便到了滑道的岔路口,那儿立着一块招牌,上书:
我望着沾满除臭剂的手套,心生感慨:这一年,真是挺拼的。付出了努力,身手应该长进了不少吧。这时我生出一个念头:找个教练看看我的水平。说干就干,我火速联系老搭档T女士和S总编,两人欣然允诺。除了他俩,去年为我创造契机的《单板滑雪》杂志前任总编M也与我同行。目的地当然是GALA汤泽滑雪场,我的“应许之地”。
“那是因为吊厢在动嘛,看上去雪挺大,说不定山上面没这么大呢?”我说。
“松任谷由实的力量真强大。”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暴风雪吧。”T女士的声音异常平静,恐怕是惊吓过度。
我们恰好遇上松任谷由实在苗场王子大饭店开音乐会。
新干线到达目的地附近,我们的面部肌肉不由得绷紧了。窗外下着大雪,风也很大,几人陷入沉默。片刻,列车驶入GALA汤泽车站。准备妥当后坐上吊厢缆车,眼前的景色让我们的心情越发苍凉——大雪纷飞,连远处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