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是破了会怎么样？”

之后，平安无事的生活又持续了一阵子。正当夕纪逐渐不再担心父亲的病情时，健介发生了一点异状。当时，他们正在吃早餐。

“很好啊！简直像没病一样，无聊德不得了。”

健介微笑了，“没什么，别担心。”

“一定要躺在床上吗？”

“还好吗？”夕纪望着父亲。

“我好歹也算病人啊。他们说，要是到处乱跑，破裂就糟了。”

夕纪想，妈妈在祈祷手术成功。

门开了一条缝，看得见百合惠的身影。她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专心沉思，双手端正地放在膝上相扣。

那时候，她也无法想象有其他可能性。

那天晚上，她迟迟无法入睡，想起床喝点东西，却看到起居室有光透出来。

健介住院的第二天是星期六，所以学校一放学，夕纪便直接到医院。

“嗯……好像有点噎到了。”健介皱着眉，偏着头。“本来是后天才要检查的，不过，我看还是先去一趟医院好了。”

“破裂？”夕纪一惊，急忙问。

百合惠问他怎么了。

健介指指胸口。“他们说血管的瘤已经长得很大了。不过，应该不会那么容易破吧。”

健介突然放下筷子，按住喉咙下方。

手术这个名词听起来如此沉重、充满了压迫感。夕纪虽然不知道具体上会做什么，但光是手术刀将割开父亲的肉身，便觉得呼吸困难。

健介住的是六人房，他正盘腿坐在靠窗的病床上看周刊，一看到夕纪，便笑着打招呼。

他向公司请假，到了医院，就直接住院了。一个星期后动手术的消息，是当天晚上很晚回家的百合惠告诉夕纪的。

“爸爸看起来精神很好呢。”

但是，他没有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