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先回本部和股长汇报一下吧。我们老是擅自行事，又得被他们挖苦了。”

“但是如果和其他队员在一起，应该会有人立刻发现异常。被救护车运走，说明沉到池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般来说，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那就调查一下，如何？”加贺拿起复印件，“喏，这儿不是有吉永友之家的新地址吗？那个老师还说他不知道呢。轻井泽？出差的话，距离倒是正好。”

什么时候会出现这种不该出现的情况呢？松宫绞尽脑汁想着，却想不出答案。

“为什么？不调查一下怎么知道？”

加贺放下复印件，伸手去端咖啡杯。“这个嘛，算是吧。”

“吉永友之是青柳的私生子这种推论呢？”

“青柳先生参拜水天宫的目的并非祈祷产子顺利而是祈祷免受溺水，你发现这一点的理由。如果你说只是出于直觉，那就算了。但应该有什么契机吧？”

“我收回。青柳先生是为了悠人而去参拜神社，我想这应该没错。既然这样，我们得向他本人了解一下情况。”

“告诉你什么？”

“看！”加贺的下巴动了动。松宫顺着加贺的视线望去，只见青柳悠人迈着沉重的步子从路对面走来。

加贺扑哧一声笑了。“那不会。”

加贺二人同时走上前去。本来低头走路的悠人好像有所察觉，抬起了脸。看到面前是两位刑警，他站住了。

“比如，”松宫压低嗓音，“他其实是青柳的私生子？”

“有几句话想问你一下。”松宫说，“可以吗？”

“对。”加贺看了看手表，“差不多到放学时间了。”

松宫喝了一口咖啡，盯着加贺的脸，说：“喂，你现在该告诉我了吧？”

喝完杯中的咖啡，他们走出咖啡店，再次向青柳家走去。来到青柳家附近，他们俩停住了脚步。路边正停着一辆卡车，他们站在卡车的阴影里观察四周。“你觉得事故的真相会是怎样的？”加贺问。

“那就拜托你了。咦？这不是糸川老师的致辞吗？‘水是不会撒谎的。水不相信谎言。如果谁想蒙骗水，反过来会被水报复。’——说得真好听。如果这些都是那位老师的真心话，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必要。”

松宫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不是吉永一个人。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