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昭夫却没有看破政惠的演技。不光这样,还在利用她的演技。昭夫想起自己和八重子在政惠面前说过的话。
“我接到电话,说在院子里的盆栽下藏着一支口红,要我取走保存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按她说的做了。”
“哥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原因吗?不会吧?”
他马上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因为太难以置信了。但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在让他接受这个想法。
昭夫沉默了。春美的指责直击要害。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明白什么……”昭夫说这句话时,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
搬家之后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复苏。八重子态度冷淡,昭夫受她影响,也开始疏远年迈的母亲。父母如此,儿子也不会教育好,直巳也觉得祖母是什么脏东西。昭夫和八重子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难道母亲没痴呆?
可是如果这个假设能成立,就必须颠覆一个大前提。
昭夫望着春美。她像要诉说什么,嘴唇颤动着。
道理上说得通。昭夫想,母亲知道了自己和八重子的企图,就想出了一个让计划露出破绽的办法——红色的手指。警察一定会问是什么时候涂上的。如果把口红交给春美,就会被认定是在案发前涂红手指的,由此证明凶手不是母亲。
“你知道吗?”
“手机?”春美悲伤地皱紧眉头。“你还不明白吗?”
不仅如此,这个家庭的成员之间完全没有心灵上的纽带,家庭的温暖在这里不存在。
“手机,我给她买的。”
政惠对这种状况绝望了。她最后选择的道路就是创造一个自己的世界,不让其他家庭成员进来。唯一的例外是春美。恐怕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政惠才是最幸福的。
“啊?这是怎么回事?”昭夫陷入混乱,“电话?谁的?”
“怎么可能……”他又重复了一遍。
春美缓缓开口。“当然知道。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啊。”
母亲还像刚才那样蹲着,像个物件一样一动不动。
“为什么装痴呆呢?”
“怎么可能!”他把目光投向檐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