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以。前原先生呢？”

“拘留所……不能不去吗？”

“我穿这身就行。”

“那得由我的上司来判断。但以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特例，一般不会允许。你母亲可以自己上厕所，吃饭也没问题。不仅是审讯室，甚至会关进拘留所，和其他犯人待遇一样。”

八重子一个人出去了。

这不经意的一问让前原浑身一震。他铁青着脸看向加贺，从耳朵到脖子红了一大片。“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原先生，”加贺平静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吗？”

“只是确认一下。你母亲没有说明自己行为的能力，是你们替她说的，结果就是你母亲成了杀人犯。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前原昭夫痛苦地扭曲着脸，咬着嘴唇。松宫不知他这样是因为自己以后要过这样的日子，还是担心年迈的母亲。

“话是这么说，但是……毕竟……”昭夫语无伦次，“没办法，想瞒也瞒不住啊。”

“能不能尽量……”前原说，“尽量别让她受太多苦？审讯室那种地方她肯定受不了。她得了那种病，年纪也大了……”

“可以抽烟吗？”前原问。

“我不知道是否会判无罪，也许会不予起诉。但我们什么都不能说，这需要法院的裁决。即使起诉，也只能按照法官的判断。”

“请便。”加贺说道。

“法院也许会判定无罪？”

“对老年人来说有些残酷，或者说非常残酷。”加贺接着说，“房间肯定不会干净，厕所也露在外面。夏天热、冬天冷，食物粗糙难吃，不经许可不能带入私人物品。你母亲喜欢的玩偶估计也不能带进去。憋闷、孤独、无聊的日子会一直持续。”说到这儿，他耸耸肩，“当然，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痛苦。”

“是啊，那就算了。”加贺看看手表，“不用收拾吗？我想短时期内你们不会回来了。”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只是……”

八重子站起身。“我可以换件衣服吗？”

“如果被起诉，你们俩肯定是要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