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直巳不耐烦地把眼睛转向一边。

“一直是一个人？”

“人家要调查家里的每一个人，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嗯。”

大概他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用做，或许是八重子这么跟他说的。儿子杀了一个小女孩，竟然还会有这种想法，这让昭夫觉得无地自容，可是现在又不好批评。

直巳的表情中混杂着紧张和胆怯，但终究还是清楚现在必须装下去。“说是奶奶杀了个小女孩……”

松宫语气平和，不容置疑。昭夫也只好默认了事实。

“告诉我他们是怎么说的。”

“怎样？”松宫又将视线转回直巳身上。

“刚才，从我爸和我妈那儿……”话的结尾部分没有说出来。

“是哪个游戏厅？把便利店的位置也告诉我。”

“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他的声音变得尖锐。

松宫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昭夫觉得这像是在威胁：我们全都记下来了，别撒谎。

直巳沉默不语。昭夫正在想直巳是不是不明白问题的意思，直巳却冲他翻了翻眼睛。

直巳不情愿地说了游戏厅和便利店的位置。这也是以防万一，事先准备好的。那家游戏厅直巳经常去，面积较大，说是不会碰到熟人。便利店则选择了以前没怎么去过的。如果是常去的店，店员会认识直巳，也许会证明他星期五晚上并没有去。

直巳嘴唇半开，可以听到从里面漏出气流。他的呼吸变得紊乱了。“游戏厅，便利店。”他终于用微弱的声音答道。

“你从谁那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松宫重复了一遍问题。

“和谁一起去的？”

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吗？昭夫恨不得怒吼一声。

直巳微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