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等到外出的母亲回来，昭夫说出了看法。母亲马上摇头。

春美根本不指望八重子会帮忙照顾，昭夫只好默不作声。

“呀，今天这是怎么了？”父亲欢快地说道，又问起昭夫工作的情况，丝毫不见痴呆的迹象。

实际上，八重子对公公也很冷淡，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这样的妻子，昭夫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帮忙的话。

第二天下班之后，昭夫去看望父亲。不知父亲到底成了什么样子？昭夫惴惴不安地敲响了门，赫然发现来开门的竟然是父亲。

既然母亲这么说，昭夫无奈，只得带父亲去了医院。他骗父亲说是做脑梗塞的复诊，父亲才答应前往。

“说是去学校，我和妈都听不懂。这种时候就得顺着他，说帮他找手表。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问我们明天再去学校行不行。”

“你对他说过的话，他一点都记不住了，连吃过你带来的豆馅饭团都忘了。你劝劝你爸，好歹去医院看一次。我一说去医院，他就说自己没事。”

昭夫沉默了，根本想不到这是自己的父亲。

此后昭夫又去了两次。父亲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但按母亲的说法，确确实实是痴呆了。

又过了很久，昭夫回家看望，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恶臭。他以为是厕所坏了，走到里间才发现，母亲正在给父亲擦手。父亲则瞪着眼睛看着周围，就像幼儿一样。

“那就好。”八重子怀疑地看着昭夫。

原来父亲从纸尿裤里把粪便拿出来玩。母亲淡淡地说，这种事已发生了好几回，早就不吃惊了。

“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事我有分寸。”

母亲明显衰老了。原来饱满的双颊瘦了下来，皱纹增多，眼睛下面一层黑眼圈。

话题随即转到今后的对策上。春美虽和公婆住在一起，还是想尽可能地帮助母亲。

“我以后会多来看看。我看还不是特别严重，这就放心了。”说着，昭夫离开了。

“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有时候是跟没事似的，只剩我俩在家的时候他就开始犯病了。”

“我有我的难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