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03节

若生坐在华江旁边搂着她。这个皮肤黝黑的阳光男孩此刻脸上暗淡无光。加贺则满脸悲恸，一语不发。

“大家碰个头，然后干什么呢？”

佐山又问了两三个问题之后，站起身来告辞。虽然他嘴上说得到了值得参考的信息，但沙都子觉得他几乎没有什么收获。

波香把头侧向一边。“不知道，或许是要一起祈祷吧。”说着，她的脸色阴郁下来，近乎自语地说：“华江那家伙，刚才哭了。”

听到波香的回答，沙都子没有异议。她可以满怀自信地说，最关心祥子和藤堂二人的，非自己和波香莫属。

沙都子闻言，不觉一凛：自己也是祥子的密友，为什么没有哭？明明已经悲伤至极了，可胸中并没有什么压抑感。

“是华江，”波香声音粗哑，“消息已经传开了，她冲我发火，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

话音刚落，管理员就给波香打来内线，说有人打电话给她。她出去接电话，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然后呢？”

“要是有……”沙都子略歪着头想了一会儿，叹道，“总觉得很凄凉，但也没办法啊。”

“说什么要大家先集合，然后一起去祥子家。我跟她说，这只会给人家添乱。但她说大家先碰个头再说。”

“我觉得挺不错的。如果感情上出了什么问题，她应该会最先告诉我们。”

沙都子带着更加沉闷的心情，和波香一起离开了公寓。

这问得也太深入了吧，沙都子想。

沙都子她们赶到摇头小丑的时候，不光伊泽华江，若生勇和加贺恭一郎也已经在等着了。华江的确像波香说的那样，一直哭到刚才，眼睛周围都红肿着。沙都子高一、高二和她同班。她小巧玲珑，显得比实际年龄小。

“这样啊，牧村小姐和那个男生最近相处得还好吗？”

“嗯……要是有会怎么样？”

“嗯……”

“藤堂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呢？”

沙都子站了起来。其实她一点也不累，但觉得浑身酸痛。

“估计他要去见藤堂了。”佐山走后，波香关上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