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显灵 第03节

“合乎逻辑？”

“不，凶手应该就是小杉，但案件性质却可能产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草薙，你有小杉的照片吗？”

“案件性质？”

汤川并未理会他的辩解，径自走向音响，自己转动音量调节钮。每当他转动时，喇叭便会发出杂音。

“就现阶段而言，警方将此案视为一时冲动的杀人案，对吧？”“不过，事实真是如此吗？”

“哦。”汤川频频点头，紧接着嘴角一松，不明所以地笑了。

“毫无特色的运动员平头。”

“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吗？”草薙询问。

“发型呢？”

汤川一边重新巡视室内，一边若有所思。最后他的视线回到音响设备上，用力点了点头。

“没有，我只是想要把音量关小一点儿。”草薙说。

“若非一时冲动，难道你认为是预谋杀人案？这怎么可能？”草薙笑了出来，“哪有人会订出这么粗糙的杀人计划？怎么看都像临时起意。”

汤川转头看着他。

“我说过，当细谷看到某种东西或幻影的同时，在另一个地方正好有人动手杀人，这样的结果极为偶然。而当发生极为偶然的状况时，试着反向思考此事是否为必然的结果，是科学界的常识。换言之，我的假设如下：当时会有幽灵出现，以及凶手在同一时刻动手杀人，说不定都是从一开始便预定好的过程。结果我发现这个假设反而能推导出较多合乎逻辑的重点。”汤川语气坚定地说。他的眼神说明此时他已变回了一名科学家。

音响的喇叭依旧播放着古典音乐，草薙为了把音量关小，将音量调节钮往左边转了一下，随即有杂音从喇叭传了出来。

“是啊，说穿了，他算是个极为平庸的人吧。”

“草薙，关于这起案件，你们可能得从头进行调查了。”

“小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听你形容，此人应当不太注重打扮才对。”

“你说什么！”草薙睁大双眼，“难不成凶手另有其人？”

“我没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