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可是，怎么可以动用那么重要的钱……”

“黑泽大姐是公司专门雇来当替身的。她的变身术很厉害吧？她以前老是讲她扮过八十五岁老太婆的事拿出来说说嘴。”

川本房江摇头。“你们不也说过，如果要储蓄的话，买黄金比把钱放在银行有保障吗？没错吧？”

“可是，我不知道公司还有替身这一招。”

“是那样没错。”

听到他这么一说，川本房江到底也感到不安。“非常高是多少？一百万不够吗？”

川本房江是仓持带我去见的第一个客人。他在去之前叮咛我绝对不能提起工作的事，至于理由，他只字未提。

仓持一副苦恼至极地垂下肩膀，看着地板低声地说：“公司说……至少三百万。”

仓持的确不会使用蛮横的伎俩，但从另一个观点来看他的手段更加卑劣。明显的例子就是川本房江那件事。

“三百万……”

回家后，我对仓持提起这件事。稍微退烧的他听我说完后，贼贼地笑了。“那是石原先生惯用的伎俩。许多老人都有耳背的毛病，就算做法有点强硬，只要说自己误会他们的意思就没事了。”

“那么，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吧？现在想起来，要是早一点跟你们签约就好了。这样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真是对不起。”

老婆婆还在嚷嚷什么，但石原无视于她的举动，离开了她家。他的表情又恢复成了一张扑克脸。

“哪里，川本女士不用向我们道歉。”

“没问题，没问题，请放心。”石原站起身来，对我使了个眼色，要我闪人。

仓持裹在棉被里动了动脖子。我在心里怒吼：“你还不是一丘之貉！”

“对不起，讲这种没有意义的话。我们老早就决定不和川本女士谈生意了。所以这件事就当我没提。”

“我们又没有偷东西，而是在卖金子，所以应该不是小偷吧？不过，如果你要说这是强行推销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也没办法那么硬干。”

“等一下。签三百万的契约就行了吗？”她打开手上的包包，拿出存折，确认里面的金额之后说：“这里刚好有三百万的定期存款。只要解约，问题就解决了。”

“与其说这是欺诈，倒比较接近是小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