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家知道这件事吗？”

“你那么认为吗？”

“天晓得，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我现在说的，并没有人告诉过我，都是我自己推论出来的。”

“看起来戒备挺森严的嘛。”我说出心中的想法。

“没有人告诉过你，但你却看穿了这是骗人的把戏？”

我一时会意不过来他的言下之意。不过，当我盯着玻璃帷幕里的黄金，我明白了他的意思。

“进来吧。”

“假货吗……？”我低声呻吟。

仓持握住门把，用力转动，大门随着细微的倾轧声打开了。

“恐怕是吧。用瓦楞纸或保丽龙做出黄金模样之后，再贴上金箔……大概就是那种玩意儿吧。真正的金块怎么可能放在这种地方？那不过是说服参观者的寒酸道具罢了。用来骗三岁小孩，不，骗老头子、老太婆的。这些人本来就有老花眼了，公司还不忘再把灯光调暗呢。”

走出电梯，空荡荡的走廊上有一件隔间，隔间有一扇小铁门，门上的锁看起来很牢靠，而且锁的上头还安装了计算机般的键盘。

他听了我的话之后苦笑。“没看穿的人脑袋才有问题吧？只要稍微留心观察，这里根本就是破绽百出。最好的例子就是这堆黄金。田岛，你还记得黄金的比重吗？”

我点头。大楼一楼有一块说明各楼层的面板，六楼的部分是一片空白。

“比重……是多少哩？”

“六楼也属于东西商事，你不知道吧？”

仓持手上拿着一大串钥匙，上头有好几支钥匙。好像是他刚才去拿来的。他将其中一支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又在键盘上按了好几个号码，在“叽”地一声之后，感觉好像什么“咔嚓”地打开了。

“这么说来，保险库里也是空的啰？”

“不，你那么认为是正确的。这副锁就是为了让人看起来有那种感觉才装的。”

“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真的保险库呢。说不定只是在三合板上贴上铝片还是什么的，然后在加工看起来像是保险库而已。走廊上那面煞有其事的隔间墙，还有这间房间，如果真有意思要拆除的话，搞不好几个小时就能办到。这是为了预防万一，可以湮灭证据而设计的。”

“不行这么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