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千叶和埼玉……”

正当他打算离去时，女馆员说：“汤川教授好像还查了地方报纸。”

三月十日，勿庸赘言，就是富樫慎二遇害的日子。汤川果然是为了调查那个案子才来图书馆，但他想从报上确认什么？

“什么？”草薙转身，“地方报纸？”

女馆员转身的同时，草薙已把整叠报纸抽出，放在旁边桌上。他决定从三月十日的社会版看起。

“对。他问我馆里有没有千叶和埼玉的地方报纸，我告诉他没有。”

但那家伙向来不做无意义的事……

他不认为像汤川这么厉害的人，需要借助报道来调查案情。在这个天天都有杀人命案发生的时代，除非有什么重大进展，否则报纸不会对一个案子穷追不舍。富樫这起命案，在世人看来毫不稀奇，汤川不可能不明白这点。

虽刚对汤川说了那番话，草薙心中仍留有无法断定石神就是凶手的疑问。他无法抹去心中那份误入歧途的不安，他总觉得汤川知道警方错在哪里。过去，这个物理学家曾多次帮助他们这些警察。这次，应该也有有效的建议，可为什么不肯说出来？

草薙看着面前的报纸，双臂交抱。

草薙把报纸收好，招呼刚才那名馆员。

“请便。看完后叫我一声。”

“他还问了些什么？”

“可以让我看看这些报纸吗？”

“没了，只问了这些。”

“对，他是这样说的。”

草薙把为数不多的几篇报道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都不是什么重要内容，汤川通过草薙得到的信息比这些报道多多了，照理说没必要回头看这些。

“对您有用吗？”她不安地问。

汤川在意这些报道的哪一点？

“还好。”草薙含糊以对。

草薙搜寻和案子有关的报道，最早的刊登在三月十一日的晚报上。随着尸体身份被查明，十三日的早报也作了报道，从此之后，再没后续新闻。不过石神自首后，又刊登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