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石神回到走廊后，从窗口望着草薙的背影。草薙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表情看不清楚。

“哦。”草薙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我也很忙，最近没找过他。怎么样，改天三个人一起聚聚？我听汤川说，石神先生也是海量。”草薙做出举杯喝酒的动作。

石神说话时，草薙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以那种尖锐执拗、坚信嫌疑人说谎时一定会狼狈的视线盯着他。

“那倒无所谓，不过等案子破了再说吧。”

“你说得有道理，不过那时我很不舒服，实在爬不起来。快中午的时候突然好多了，于是强打起精神去了学校。当然，正如你所说，也是因为前一天请了假，不好意思再请假。”

“那也行。我们当警察的，也不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改天我再邀您。”

“是我不好意思，没帮上忙。”

“哦。”草薙合上记事本，起身说道，“您这么忙还来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这样就足够了。”

“凑巧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那天没什么特别的。”

两人一起走出会客室，石神送草薙到玄关处。

你以为我会中你的激将法吗？石神露出苦笑。

“静候佳音。”

“不，我只是在想，下午就能来学校，表明您的病不严重。如果是小病，通常会强打起精神照常上班。对此我有点儿好奇，毕竟您前一天已经请过半天假了。”草薙露骨地说出他对石神的怀疑。大概是豁出去了，就算惹恼石神，他也不在乎。

“一定。”草薙说着，从正面玄关走出。

“有什么不对？”

“您的意思是，凑巧是那天？”

“您和汤川，后来又见面了吗？”草薙边走边问。

“我当然也会感冒。”

“没有，后来一次也没见过，”石神回答，“你们常碰面吧？”

“说的也是，既然您平常练习柔道，想必一点儿小毛病休息个半天也就没事了。事务员说，从来没听说过石神先生您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