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像警察审问。”竹美不快地撇了撇嘴。

“为什么我们去酒吧时，不肯实话实说呢？那时就说清楚自己是竹美，不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拜托你快些说，我急着呢。”

“当然不给你看，鬼鬼祟祟的。”竹美盘腿坐在地板上，嘴里喷着烟说道。拓实和时生坐在她对面。只有清美坐在坐垫上。杰西坐在架子鼓的椅子上，身体像是跟随着节奏似的摇晃着。

“啊，无聊，我不说了。”

“一个人来的？”

竹美又喷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蒂在一个水晶烟灰缸中摁灭。这烟灰缸与整个房间很不协调。“三天前，她打电话到店里，问可不可以过来。我说可以啊，她马上就到了。”

“是啊。”

拓实不由得火往上撞，可听到千鹤的名字，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探出身子。“还是见过千鹤吧？”

“她看起来怎么样？”

“你以为这位肯老老实实给我看吗？”

“又怎么了？”

“怎么能硬抢呢？那可是犯罪啊。”时生说道。

拓实刚要起身，时生制止了他。“少安毋躁。你以为这里是谁的家！”

“当时不知所措呗。说起竹子什么的，没有心理准备，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啊。人的名字可要记准了。千鹤说得没错，你真是个傻瓜。”

“显得很累。”竹美将双手探到脑后，解开了马尾，稍呈波浪形的头发垂过肩膀很多，“久别重逢，她开心地笑着，但好像有些提不起劲来，酒也没怎么喝。”

“你可没说没有。你说以前在，后来不干了，半年前不干了。你是发现我把竹子和竹美搞错了，故意瞎说的。”拓实这么一分辩，一向嘴不饶人的竹美也无法反驳了。她与母亲对视一眼，抿嘴一笑。

“谈了些什么？”

“你是来找竹子的嘛。没有这个人，所以实话实说‘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