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时生递过百龙的广告。

“你可别说不愿意。”

他来到电线杆旁，坐下来抽艾古，忽觉眼前有个人影。抬头一看，时生正站在面前。拓实觉得自己仿佛得救了。

“我倒是想说。”老头松开环抱在胸前的双臂，在大腿上拍了一下，“通知哪里啊？”

他在自动售货机上买了罐果汁喝下，又蹲在路边抽烟消磨时间。通过这样的监视，他发现出入当铺的客人并不多，只有一个家庭主妇模样的中年妇人。

拓实一时无法回答—今夜住哪儿还没定呢。

“随你怎么说，生意就是这样。”

“行了，走吧。”

“我算是见识了。但如果就这样，我这位朋友不答应，我也咽不下这口气。”

“可……”拓实搔起了头，无法反驳。

“你想怎样？”

两个小时后，拓实累坏了。他离开书店，朝当铺慢慢走去，经过门前时也未停下脚步，但不时关注着身后的动静。过了几十米，他向右转，然后又朝当铺走去，走过当铺几十米后再折回来。往返三次后，他已颇引人注目，腿也累得僵硬了，便又回到书店前。

时生从口袋中掏出件东西，拓实一看也同意了。

要是有带玻璃窗的咖啡店之类的就好了，可这里的餐饮店只有一家卖煎菜饼的，进去后根本看不到外面。

“打电话给这里吧。”

正如时生所料，假装看书进行监视绝不轻松。一小时后，看书店的老者就开始注意起拓实。出于伪装的目的，拓实不停地换着杂志，可书店显然不愿让人站着就把杂志看遍。拓实想，明天这一招肯定不好用了。

“千鹤要是来到附近，肯定先发现你。我敢打赌。”

“你卖书为赚钱，对吧？多少补偿我们一些，我可不是说钱。”

“啊，是吗？”

“啊……”店主的脸颊鼓了起来，“照片上的那姑娘来了就通知你们，嗯？”

“非常显眼。”时生用毫无起伏的声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