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揭秘　对决　逆转　第4节

与相泽分手后，香月和田所驾驶着白色轿车行驶在夜路上，遇到了交通拥堵，就像他们的推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手握方向盘的田所连连咂舌，副驾驶座上的香月只好将视线投向车窗外的景色。

“啊？”

“难道……太田是清白的？”香月喃喃自语，“我怀疑他先是让松木倒卖中央电子的研究成果，然后杀人灭口，可是又缺少证据。”

相泽睁开微闭的眼睛，为难地撇了撇嘴，但心里似乎早就在等香月的这句话。“那就拜托了。”他说。

“目前还难以断定。”田所说，“不过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更重要的是，松木跟长谷部过往甚密是事实，而长谷部就是太田研究室的一员，这一点也绝非偶然。”

“难以置信。”相泽表情扭曲地重复道，“本来他所做的工作只是编程，并非研究，大学也不会对他表现出浓厚兴趣。专家系统在人工智能的实用化方面走在前头，在学界却并未得到重视。”

“是一个语音识别技术的研究。简言之，就是能理解人类语言的人工智能研究。让机器听人类说的话，然后将其变成文字之类。”

“或许也有一些大学需要他的情报吧。”

“合作研究？”

“不可能。”相泽断然否定，“不只是专家系统，大学对我们企业在做的内容基本都不感兴趣。我们首先考虑的是实用化，他们看重的则是十年、二十年之后。”

香月一直端详着他的动作，不久便意识到他是在犹豫。“相泽先生，”香月轻轻地唤道，“如果想起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当然，我们绝不会跟任何人透露是您说的。”

“可是，”香月无精打采地说，“假如长谷部不是死于事故，而是他杀，你觉得凶手的动机会是什么？”

相泽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两手挠着头发，十分为难地皱起眉，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相泽喝了口水，微微探出身子。“四年前，杉本应该参加过一个与某大学的合作研究。”

“那对于杉本先生再次跟大学接触一事，您怎么看？”

“啊，那是当然。”香月向旁边使了个眼色，年轻的田所用力点点头。

相泽兴致索然地摇摇头。“我想，这跟工作和研究无关。我已经说过多次，就算是四年前的事，我也只能说他可能有那种企图。从一名研究者的职业操守来说，是绝不能容忍这种暗中活动的。”

“就是……保守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