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堕胎　赌徒　谋杀　第7节

不久，男子的身影消失，光平才又快步走了起来。

“那好吧。”上村向年轻刑警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将摆在空球桌上的照片收起来。十二张照片被整齐地收好，装进了蓝色制服的内兜里。

过了传达室，走到尽头后向左拐就是电梯间。电梯门关着，楼层指示灯显示电梯刚离开一层，肯定是在光平目送男子远去时又启动了。

光平点点头。“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些自信的，尤其擅长记人脸。你的面孔也多半不会忘记。”

“哼，真不走运。”光平按下一旁的按钮等待。

光平走进入口，平时总在传达室的管理员不在。管理员身形瘦削，一脸寒酸相，花白的头发从不修剪。正如今天的情形一样，管理员偶尔也会不在。至于其中有什么规律可言，光平并未具体调查过，因为这对他毫无影响。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个坐在带有玻璃窗的房间里的人，仅此而已。

上村轻轻晃了晃夹着香烟的右手。“不是可疑，我们只是在排查所有可能性。”

从空荡荡的传达室前经过时，一名男子迎面走来。两人擦肩而过时，光平无意间看了男子一眼，走了两三步后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可疑吗？”

是那个人……上周二光平与松木最后一次见面那晚，去了MORGUE的那个穿皮夹克的男子。他戴着墨镜和围巾，阴郁的面孔让光平觉得面熟。

“一个都没有？”刑警追问。

电梯在三楼停下，过了一会儿又继续向上，在六层停了下来。

光平再次看了一遍照片，摇摇头。“没有。”

光平抱着胳膊，一边抬头望指示灯，一边跺着地板。

上村的表情却并未变化，仿佛厌倦了这种无聊游戏，他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有没有眼熟的？”

“没错。如果把范围扩大，还会更多。”

他也住在这栋公寓？

“中央电子？”

电梯到达一楼的铃声从里面传来。光平盯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望了一会儿。他有点莫名的担心。

上村掏出七星牌香烟，点上后吸了一口，才解释道：“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松木先生从前供职的公司里同一部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