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专务。”小峰也看着鞋印，说道，“他果然来这里了。”

“户田先生的办公室在哪里？”冬树问道。

“别慌，慢慢走。”

“在三楼。是高层人员办公室。”

二人冲进派出所，打开里面的门，那里有一个小客厅，物品一片狼藉。二人找出尼龙防雨斗篷穿上，再戴上头盔，走出派出所。风似乎更猛了。

二人走楼梯到了三楼。在二楼走廊，看样子是原先堆在墙边的纸箱塌了下来。

“就是那幢楼。”小峰指着前方。昏暗中矗立着一幢细长的大楼，让人联想到巨大的墓碑。

可能是雨水的影响，周围已经没有燃烧的建筑物，烟雾和粉尘也没有了。

二人一边照亮脚下一边小心地接近。玻璃碎片很有可能落下，但幸运的是，破裂的窗户玻璃似乎并不多。

“应该没错。马上就到了。”

“下雨脚下容易滑，要小心！”小峰说着，走在前面。

“应该有警察用的防雨斗篷。用那个东西！”

“这幢大楼似乎也摇晃得很厉害。”小峰说道，“大楼的地基安装了巨型轴承，能吸收震动。这是我们公司引以为豪的产品，尽管如此还是晃成这样，一般建筑物肯定承受不了。”

“为什么？”

沿楼梯再往上，二人抵达三楼。冬树照了照脚下，停住了。走廊里有湿漉漉的鞋印。

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了派出所，没有倒塌。冬树大声说：“去那里一下！”

“没走错路吧？”

大楼看上去没怎么遭受地震的破坏。冬树想起小峰说过，公司的防震设计很周全。

道路到处出现龟裂，雨水沿着这些缝隙流淌。冬树心想，这哪是东京啊。他用手电筒照照手表，离开体育馆已超过三十分钟。

二人从正门进入大楼。里面一片漆黑。停电后，应急灯应该也亮了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熄灭了。楼里没有发生过火灾的迹象。

因地震垮塌的建筑物碎片时而在空中飞舞，快要掉下来的广告牌砰砰作响。若被这些东西击中，伤势绝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