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关系。”老人露出笑容，“我没想过要一起死。这一点不用担心。”

冬树无从回答。他想寻找别的选项，但完全想不出。无奈，他把目光转向诚哉。诚哉长叹一口气，眼神像是作出了决定。“投票吧。除了小美保和婴儿，以及山西春子，由其余的九人来决定。只要有一个人反对，就一票否决。但反对者要提出代替方案。做不到这一点，就没有资格反对。这样行吧？”

诚哉轻轻点头。“明白了。可能这样更好。好吧，大家到隔壁教室去。”

老人一再使用“让她舒服”的表达方式。

冬树等人留下山西和菜菜美，转移到隔壁教室。好几个人在被震乱了的椅子上坐下。冬树和诚哉仍旧站着。

“决定了。请放下手。”诚哉的话像是挤出来的，但清晰无误。他做了个深呼吸，看着山西，说道：“那么，怎么办呢？”

犹犹豫豫的小峰、表情沉痛的户田和眼含泪水的荣美子也都举起了手。美保不明白大人们在说什么，奇怪地望着大家的脸。

“哦。”山西点点头，向菜菜美微微低头致意。“可以麻烦你实施刚才说的过程吗？”

山西繁雄马上举起手。接着是明日香，然后太一也跟着举了手。

“明白了。”菜菜美小声答道。

“不错。”山西露出满意的神色，转向冬树，说道：“怎么样？就用这药让春子舒服了吧？”

“那种药还有吗？”户田小声嘀咕道，“是叫琥珀胆碱吧，应该还有。”

“应该不会。兽医会用它给宠物实施安乐死。”

“怎么这么说？”小峰问道。

“那么，现在投票。”诚哉说话了，“赞成山西春子安乐死的人，请举手。”他话音一落，便举起了手。

“不好意思，”山西看着诚哉，“可以就我们两个人在这里吗？我不想让人看见。”

不知不觉中，白木荣美子和太一也来到旁边。大家围着山西春子站定。

“但是……”

没有人提出异议。冬树也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