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也这么想过。你们兄弟俩怪，她们母女俩更怪。美保不大待在荣美子身边吧？荣美子也像在担心什么，我怀疑她们不是亲母女。”

“那也说不定……”

“还是不吵为好，会让周围的人也不高兴的。”

也不知明日香是否明白，她叹道：“真厉害！”又思索着问道：“冬树你是什么职衔？”

明日香喝掉番茄汁，站了起来。她把视线投向远方，“咦”了一声，嘀咕道：“是小美保。”

“警视厅搜查一科的管理官，职衔是警视。”

冬树也回头看。美保在餐厅一角抱膝而坐。

“确实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当事人就是在乎，像我妈，还有我。有一次，我妈对我说，你呀，没打算当警察吗？我明白她的心情。我爸希望我也当警察，所以她希望我好歹满足爸爸的心愿。我当场就回答：‘行，我当警察。’”

“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被警察厅录用的人是可晋升的，而只通过地方政府警察录用考试的人不可晋升。简单说来，哥哥是国家公务员，我们是地方公务员。按我的起点，即便发展顺利，要到哥哥现在的级别，就已接近退休年龄了。”

“哦。”明日香感叹后笑了笑，“你挺不赖呀。”

“咦，怎么不同？什么是可晋升和不可晋升？”

冬树绷着脸。“没什么。我跟哥哥差距太大，这一点还是没有变化。无聊的故事说了这么长，请你忘掉吧。”

“他毕竟是警官啊。”明日香皱起鼻子，“即使这样，他也是个地位相当高的……怎么说呢……挺伟大的人。”

“那孩子说不了话，挺可怜的。”明日香说道，“这也不奇怪，连我们都快疯了。”

“你跟他本人说说看吧，他会说自己不是老师那块料。”

“话是这么说，可你不觉得那母女俩有点怪吗？”

“这种时候，必须有带领大家走的人。有他真是太好了。众说纷纭决定不了任何事，气氛也会恶化。好在有他，我们好歹生存下来了。这样的人要是我的老师就太好了。”

“不可能到的。他们是可晋升的精英，我不是晋升序列的，起点就不同。”

“不无聊啊，很有意思。我挺理解的。我瞧你们兄弟俩别别扭扭，气氛很不对劲，还担心你们俩会吵起来呢。”

明日香无所顾忌地大笑。“原来是这样。要到诚哉先生的级别，那可相当遥远啊。”

“一直都这样。”

“巡查。”冬树没好气地回答，“普通的辖区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