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是不会发生，是无从把握。”

“不仅空间，可以说时间上也一样。假定首相的手表晚了十三秒。但是其他钟表也都晚了十三秒，不仅如此，假如所有事情都晚十三秒发生，那么谁都无法指出首相的手表晚了。”

大月抱起胳膊，抬头看着还站在那里的松山。“那，结果会怎样？发生这个现象会导致什么变化？带来事故或灾害吗？”

大月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表上。欧米茄表，是妻子送的礼物。

“是啊。专业上的事，老实说我也不懂。就算说数学计算的结果是这样的，我也没有概念。”

“就这样盯着指针试试怎么样？不就明白了吗？”

“于是我就撞墙了？”

“举例说，”松山舔舔嘴唇，“假定由于这一现象，首相坐的地方要移动十米。就是到那里的墙边。”

“不，墙壁也移动了十米。同样地，我们也移动。所有东西都同样移动，所以最终谁也把握不了变化。”

“什么？”大月皱起眉头。讨论政治话题时，他从没有听说过数理逻辑这种词。

“你是说整个地球要移动？”

科学技术政策担当大臣堀越不住地点头，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钟表的指针不会发生变化，”松山答道，“因为我们并不是要移动到未来或过去。”

田上眨了眨小眼睛。“细节还不是很清楚，但算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

“不明白。”大月歪着脖子，“最终，什么异常情况都不会发生吗？”

大月一手托腮，低吟了一声，然后看向身边的田上。“你，明白了吗？”

“可以预想会有某些变化，但要把握它，在数理逻辑上是不可能的。”

“也许说整个宇宙更合适。”

“既然这样，不就没法采取对策了吗？我不是要你预测什么，是要你设定可能的情况。基于这些情况采取预防措施，到时就不会手忙脚乱。”

看着一脸严肃的松山，大月带着怀疑：这些家伙是说真的？他觉得实在没有真实感。

松山看看永野，似乎在询问是否可以回答大月的问题。见永野点头，他做了个深呼吸，说道：“说到结论，无法预测有什么变化。这跟不能预测未来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