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什么事？”

“内海认为那些塑料瓶或许曾经被人清洗过。”

“以前从没见你点过这东西啊。怎么，关注起健康来了？”

“我知道，她说是被害人自己洗的是吧？我敢打赌，这世上没人会去清洗装水用的空瓶。”

服务生走到两人身旁，草薙点了杯番茄汁。

“但不等于可能性为零。”

“我可是一点都不认为我已经输了。推翻假设本身就是一种收获，因为这样一来，剩下的可能性就会越来越少，往咖啡里下毒的途径又少了一条。”

“如果你想强词夺理，麻烦换种更直接的说法好吗？”

番茄汁端上来了，草薙没用吸管，咕嘟喝了一口。之前他一直在喝红茶，番茄汁给他的舌头带来了一种新的刺激。

“‘肯定’和‘可能性为零’这种说法并不科学。顺便说一句，如果光凭我提出了正确答案以外的假设就断定我犯错，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不过看在你不是科学家的分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投毒途径只有一条，”草薙说道，“就是有人在水壶里下了毒。这个人要么是若山宏美，要么是真柴义孝周日邀请到家里去的人。”

“又拿我开玩笑？”

草薙哼了一声，说道：“你是打算把赌注押在这种很小的可能性上吗？那随你的便，我可是要走我的平坦大道。”

汤川眯起眼睛笑了起来。“你这个人，还真是从不辜负我的期待，总能说出我预想中的答案来！”

“我承认你现在所走的确实是最稳妥的道路，但凡事都有万一，而追查这种万一的可能性，也是科学世界所需要的。”汤川用严肃而认真的目光看着他说道，“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一样的吧，那些恐龙化石不就是些骨头吗？”

“听过。你设想的那种手法肯定会留下痕迹，被用在本案的可能性为零。没想到神探伽利略也会犯错啊！”

“这么说，你否定在水里下毒的可能性？”

“我还想再和你探讨探讨化石呢，算了。”汤川端起了咖啡杯，“你听鉴定科谈论过下毒手法吗？”

听了汤川的话，草薙撇了撇嘴，说道：“我相信鉴定科和科搜研。他们没有从塑料瓶里检测出有毒物质来，就说明当时水里并没有毒。”

“别管它了，我只是不想喝红茶和咖啡。对了，到底有什么事？开门见山快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