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然而我爸爸的身体，或者说是大脑却表现出了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牧雄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面，从厨房的窗户里漏出了灯光。勇磨按响门上的对讲机。

“然后在研究过程中，康治从康之介那里听说了我爸爸的事，对吗？”

牧雄捏着门把不放，问：“有何贵干？”

听到伯朗的提问，牧雄点了点头。

“也难怪你会吃惊。在这个时间，冲过来这么些人。”勇磨看起来很愉快，“出于种种原因，我们今晚无论如何都想见一见牧雄先生。”

“好像是。我之所以说好像，是因为我是在哥哥和祯子女士结婚之后才从哥哥那儿听说当时的患者是祯子女士的丈夫。听他说的时候，我很震惊。”

牧雄叹了口气，又苦着一张脸。

“是吗？那我吩咐店员，下次一定奉送。”

“哥哥叫我谁也别说。”说着牧雄看着伯朗，“你妈也这么说。”

“你只请我吃过一次牛肉粒。前几天，我也是自己付钱的。”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康治也时日无多，已经没有关系了吧。”

一阵沉默后，对方似乎很困惑，然后是开锁的声音。门开了，露出了牧雄的脸，他看着三个人，原本就很大的金鱼眼瞪得更大了。

“康治对我爸爸做了什么？”

“牧雄先生，晚上好，我是勇磨。”

“为了哥哥的名誉，我先要说清楚，哥哥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治疗。你爸爸因为脑肿瘤的影响而频繁地陷入精神错乱状态，我们认为原因可能是脑内的神经元处理了错误的信息。所以我们想要通过从外部施加电流刺激来修正错误信息。方法就是让患者戴上接有复数电极的头盔后，以一定模式释放脉冲电流。虽然这种治疗没有获得厚生省的正式认可，但我们判断它不具备危险性。”可能是因为说的是自己的专门领域，牧雄微微加快了语速，“就结果而言，这种治疗方法是有效的。你爸爸的精神没有再发生错乱。祯子女士很感谢哥哥。”

隔着门可以听到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然后是“来了，来了”的低沉声。

“不是站着就能说清楚的内容，总之能让我们先进屋吗？看在我一直都请你吃炸虾和牛肉粒的分儿上。”

“我也这么想。而且如果真的彻底保密，那么知情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我觉得这样也很不好。”枫说。

牧雄的眼中露出猜疑：“什么事？”

“就看话是怎么说的了，是吧？”牧雄的嘴巴拧成了“へ”字，他似乎是在苦笑，“哥哥最早的研究主题并不是后天性学者综合征，而是利用电流刺激大脑以缓解疼痛、唤醒意识。而且当时的哥哥就算知道学者综合征的存在，也没想过有通过后天刺激来引发病症的可能性。”

“我们有事想问你，是关于康治先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