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2节

昨晚已料到会失眠，记得喝了不少酒，结果兴奋过度，在床上翻来覆去多次，两三点钟才迷迷糊糊睡着，天快亮时又醒了几次。

“会不会是恨你的学生……”

这种状态下心情自然糟糕。在卫生间洗脸时，镜中的面孔无精打采。

“没有，所以才麻烦。”

“真早呀。”刚才还睡在一旁的裕美子不知何时已穿好衣服站在那儿。她也一脸倦容，梳往脑后的头发散下来几根，看起来越发憔悴。

“还没提。我尽量不单独行动。”

“向学校请假？”

“哦……”

“什么怎么办？”

原以为裕美子会惊慌失措，不料她却相当平静，像在沉思什么似的默默无语，用一种遥望远方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

又是一阵沉默。她一度眼神空洞地盯着半空，随即用微微充血的眼睛望向我：“没什么线索吗？”

我到玄关拿了报纸，回客厅坐下，先翻看起社会新闻。事件的报道比想象的还简短，标题是戏谑的“小丑被毒杀？”。报道只是照搬我们昨天接受采访的内容，没有提及真正该扮小丑的是我——这一点对媒体保密。

“是真的。除了我和竹井老师，没人知道小丑换了人，当然凶手也……”

“那……你怎么办？”

九月二十三日，星期一，秋分节。

我脑中浮现出高原阳子的脸。出了这起事件，大谷一定会特别慎重地调查她的行动，或许已经调查过她的不在场证明。

不光是节假日，在学校放假的日子里，通常我也会在床上躺到十点，然后慢悠悠地起来吃早餐，但今天七点半就起床了。

“学生对我的关注不会到怀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