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节

“不要紧，你到里面休息吧！”店长没看直贵说道。

“实际上是不可以的，你们还没有成年。如果被警察看到，我们是要受到警告的。不过，今天为了祝贺，又听说是武岛的同学，我特意没说什么。但你们也闹过头了，这样的话，对武岛也是失礼的。”

结果直贵在里屋一直待到店里关门。在厨房里想帮人家洗洗盘子，其他人也显出困惑的样子，他就没有帮忙。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喝醉了是我们自己的事！”有个人像是不敢正视般地把头转向一边说道。

关门后，直贵正在做回去的准备，店长招呼他，两人面对面地坐到最里面的一张桌前。

店长用没有料到的表情看着直贵，他低下了头。

“盗窃杀人，把哪儿的老太太扎死了呀！这样的人的弟弟要是能跟没事人一样进大学反倒奇怪了。”

“好啦！好啦！”同班的一个人站起身来，“回去吧，差不多了。”像是头儿的那人大概也觉得说得过了，什么也不说地站了起来。

“什么？”店长朝那人转过头去。直贵想闭上眼睛。

店内充满了沉重的气氛。客人们也不再说话，他们肯定听见了刚才的对话。而且，从直贵的样子看，那些高中生说的话可能不是谎话。

被大胡子店长这样一说，他们一瞬间老实了一些，但马上又像是觉得丢脸。“啰唆什么？！”其中一人叫唤起来。

“刚才他们说的是真的？”店长问。直贵也看得出他很不愿问这些。

“你们进了大学想庆祝一下，心情我们知道，今天能不能就到这儿，有的人好像已经相当醉了。”

他点点头，小声说：“对不起！”店长低声哼了一声，把两手抱在胸前。

身后好像有人，直贵回头一看是店长。

直贵刚想到，不妙，话题朝着不好的方向在转，像是头儿的家伙说道：“谁叫他哥是杀人犯呢，没办法呀！”

店长一声不吭，开始收拾那些人用过的桌子。

“他因为家里的情况上不了大学嘛，还得看你们这个样子，你们想想看。”

“我来吧。”直贵说。

“对这家伙有什么失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