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继续说。”他说，“告诉我。”

他嘴角隐约露出了一抹笑意：“就像伊凡的熊。”

“他……他说暗主生下来就没有灵魂。只有真正邪恶的东西才会制造出黑幕。”我瞥了一眼他冷酷的脸，赶忙补充道，“但安娜·库雅让他打包走人了，她告诉我们那都是乡下人的迷信。”

“而你是一个活着的加乘器，就像伊凡的熊。”

暗主叹了口气：“我认为那个农奴不是唯一相信这种迷信的人。”

“我不必召集他们，他们自己会到我这里来。其他国家不像拉夫卡这样对格里莎那么好。”他冷酷地说，“菲尔顿人把我们当巫师烧死，科奇人把我们当奴隶来卖。书翰人则剖开我们的身体来找寻能力的来源。还有什么别的故事吗？

我不自在地动了动。“好吧……我们的老师跟我们说，你通过召集拉夫卡之外的格里莎，壮大了第二部队。”

“他们说你是好几代以来最强大的暗主。”

“没有。”他淡淡地说，“现在你来回答我的问题。别人跟你说的关于我的故事，是什么样的？”

“我没要你阿谀奉承。”

“对。”他承认道，“格里莎的寿命和其自身的力量是成正比的。力量越强，寿命越长。而当能力被加乘了……”他耸了耸肩，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什么也没说。不是每个人想得都和伊娃或者那个老农奴一样，但我在第一部队待了足够长的时间，我知道大部分普通士兵并不相信格里莎，他们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对暗主效忠。

“但也不是一百二十岁啊。”

过了片刻，暗主说：“我的曾曾曾祖父是‘黑色异端’，就是制造了黑幕的那个暗主。那是一个错误，是一个实验，源于他的贪婪，也许是他的邪恶。我不知道。但之后的每个暗主都试图消除他给我们国家造成的伤害，我也一样。”他转向我，表情很严肃，火光在他完美的轮廓上跳跃。“我一生都在寻找可以让事情回归正途的方法。你是我很长时间以来看到的第一缕希望。”

“好吧，那实在太吓人了。那不会让你有点担心吗？”

我边说边拨弄着凯夫塔领口一根松了的线头。他看着我，等着。

“意味着我的骨头或者几颗牙齿可以将另一个格里莎变得非常强大。”

“好吧，”我说，“有一个老农奴，他在府邸里工作……”

我突然有了一个令人不愉快的念头：“但那也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