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低头 第二章 黑豹

“波波，汽车来了。”

“哦？”

她听说过，在大城市里有很多地方都得给小账，给一块钱她虽有点心疼，但一个人在心情愉快的时候，总是会大方些的。

黑豹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现在无论再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等她脱光了衣服，放进柜子，再跳进浴盆后，她更觉得这一块钱给的一点也不冤枉。

“我才不怕。”波波又昂起了头，“难道他们真能把我吃下去？”

水的温度也刚好。

女侍的态度亲切而恭敬，旅馆老板跟黑豹的交情好像真的不错。

“他”当然就是罗烈。

波波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个很有办法的人，她实在愉快极了。

黑豹已走到门口，忽又转身：“你最近有没有他的消息？”

浴室就在走廊的尽头，虽然是这层楼公用的，但是现在别的客人都已经睡了，所以波波也用不着等。

黑豹的表情更严肃：“我只不过告诉你，下次遇见他们这批人，最好走远些。”

这城市里简直样样都好极了。

“想不到你也有佩服别人的时候。”

她用脚踢着水。

“他的兄弟里，最阴沉的是胡彪老四，花样最多的是老二小诸葛，功夫最硬的是红旗老幺，但最可怕的，还是他自己。”

“我明白。”波波笑着道，“你既不是我的保镖，又不是我的丈夫，现在我们又都长大了。”

女侍放满了一盆水，关起了窗子，赔着笑：“毛巾和肥皂都在那边的小柜子里，赵小姐假如怕衣服弄湿，也可以放到柜子里去。”

所以他转过身：“我只想要你明白，现在我已不能像以前那样，天天陪着你。”

波波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一块大洋道：“这给你做小账。”

他很了解这辆小汽车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