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 第二十九章 荡妇圣女

王夫人似乎没有听到他这句话，接着道：“我知道这消息后，立刻就找了两个人赶到兴龙山去，你可猜得出这两人是谁么？”

沈浪道：“不必出关，难道他不在关外？”

王夫人道：“不错，昔年他还和我在一起时，每年都要到金山去，收取那天下第一泉的泉水烹茶，他晚上喝酒，早上便以茶解酒，常常一住就是半个多月，在这半个多月里，无论什么事，他都可抛下不管。”

王夫人道：“你可知兴龙山岭有个三元泉？”

回忆往事，本该伤感，但这些伤感的往事，自她口中说来，却是冰冰冷冷，她甚至连神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沈浪道：“兴龙山又与‘快活王’何干？”

沈浪道：“如今他自然无法再至金山品茶了。”

沈浪笑着叹息道：“倒真麻烦。”

她接着道：“这两重泉水由石槽流入水柜，水柜却有三个小孔，泉水再自小孔中流入个半月形的水池，然后再自个青石龙头口中吐入另一个石槽，这石槽又有个小孔，泉水就自这小孔中注入殿前的深潭。”

王夫人道：“虽然麻烦，但是经过这几次过滤，再注入潭，潭中的水，当真是清洌如镜，而且芳香甘美，可说是西北第一名泉。”

王夫人飞给他个媚眼，故意娇嗔道：“你瞧，我话还没说完哩。”

沈浪道：“这泉水又与‘快活王’何干？”

王夫人笑道：“不错，兰州附近的山，全都寸草不生，就像是一个个土馒头，只有这兴龙山林木茂密，溪泉环绕，可算是西北第一名山。”

王夫人道：“所以，他只有退而求其次，我已得到确切的消息，知道他每年春夏之交，都要悄悄入关，到那兴龙山去，汲泉烹茶，只因春夏之交，泉水味最甘美，而且泉水离山不能太远，否则水味便会变质。”

沈浪道：“可是号称‘西北青城’的兴龙山？”

沈浪笑道：“不想他倒还是个风雅之士。”

王夫人眼波一转，缓缓地道：“你可知道兰州城外百余里，有座兴龙山？”

沈浪道：“一左一右，只有两道，该叫‘二元’才是，怎地叫作‘三元’？”

王夫人道：“江湖中人只知他嗜酒，却不知他另有一嗜。”

王夫人娇笑道：“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就又多知道一件事了……这三元泉的泉水，自石缝中流出，一左一右。”

沈浪道：“嗜茶？”

沈浪道：“我知道有个兴龙山已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