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翎 第五章 故人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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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立道：“你可以拒绝我，我绝不会怪你。”

他知道自己的确要求得太多，他没有回头去看秋凤梧，因为，他不愿让秋凤梧觉得难受。他悄悄走出去，走到院子，拾起一片落叶，看了看，又轻轻放下。

这双手修饰得很干净，保养得很好，这双手已不再是昔日那双沾了泥污和血腥的手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一只手扶住他的肩头。

高立也没有再开口，也在看着秋凤梧的手。

一只坚强而稳定的手，一只朋友的手。

秋已渐深，斜月已挂上树梢。

风吹过，院子里已有落叶的声音。

秋凤梧还是没有说话，没有动。

高立也已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高立也不再说什么，慢慢地坐起来，找到了床下的鞋子。

秋凤梧没有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自己的手。

他握住了这只手，回头就看见了秋凤梧，他眼睛里忽然又似有热泪要夺眶而出，他要求的确实太多。

高立道：“我要借你的孔雀翎。”

可是对一个真心的朋友，无论什么样的要求，都不能算太多的。

秋凤梧在听着，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奇怪，仿佛已猜出高立要说的是什么。

屋里还没有燃灯，秋凤梧静静地坐在黑暗里，连指尖都没有动。

秋凤梧没有抬头。

窗外夜色渐浓。

高立穿上鞋，慢慢地从他身旁走过去，悄悄地推开了门。门外夜凉如水，他的心很冷，但他并不怪秋凤梧。

这个人呢？还是不是昔日那个可以将性命交给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