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杀人凶手
明意瞧着,觉得金主输不了了,便重新整理了发髻和衣裙,没事人一样地回到纪伯宰身边:“二位都消消气,这里头应该有什么误会。”
他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眼。
燕安眼睛都红了,喘着粗气看着他,像一头愤怒的小牛犊。
小舌头粉粉的,裙子也明亮夺目,在整个灰扑扑的街道上,就她最明媚动人。
有一说一,他这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轻松取胜的模样,强大又混不吝的,当真是万分迷人。外头的阳光透着钱庄厢房的窗花落进来,还正好洒在他的肩上,如神祇的飞羽。
他周身气息实在压人,明意在他身侧,很清晰地看见了燕安眼里那一瞬的茫然。
“大人没有官职,把金子都给奴了,您怎么办呢?”她愁眉苦脸地思索。
“哦?”他站起了身,揽着明意的腰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眼眸垂下来,定定地看着他,“我自小在奴隶场长大,你在哪个孟家的后院见着了我?”
他轻笑,顺着她的话就道:“那就把这些都还给大人。”
“你别装蒜!我幼时在孟家后院见过你!”
罢了,他想,贪财就贪点儿吧,大司说得对,人有嗜好总比没有好。
“有这功夫四处攀咬,不如好生回去修习。”他淡声道,“如此,找到真凶也不至于成为第三个受害者。”
“大人,这家铺子的饼最好吃了。”她欣喜地坐回他身边,将饼分给他半个,“您尝尝。”
“不行。”她一本正经地道,“金子又不解饿,大人您等着,奴这就去给您买饼吃。”
纪伯宰好笑地挑眉:“孟家是哪个孟家?”
路边的饼便宜得很,她连箱子盖都不用打开,掏出两枚铜板就能买。
“能有什么误会,那满场与我父亲有过节的,不就只有你纪伯宰一人!”燕安气急,给了台阶也不下,抬手就指着他,“旁人不知道,你别当我也不知道,你一直以为是我父亲诊断失误害了孟家上下,记恨多年,如今终于寻着机会来报复,不是吗?”
纪伯宰翻了个白眼,懒懒地靠在兽车里等她,想说她抠门吧,她那小手又细又白,捏着两枚铜板也好看得紧,换回来一张葱油饼,烫得左手换右手,一边吹气一边捏耳垂,远远地朝他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