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无名老人

有时，这三人吃饭会聚到一起，交换着食物。

而且，我还知道，缅甸并没有他说的这间寺庙。我很生气，说他这是对佛撒谎。

老人说，剪了头发，就活不下去了。

老人说根本没有这个佛，因此不算撒谎。

缅甸的长发可以卖很多钱，老奶奶却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打算。我问老人，这是为什么？

在老人的对门，也有一个老头。那是纯正的当地人，世代都生活在这里。妻子很早就过世，三个孩子都加入民族武装，死于战乱。

老人会用竹片雕刻佛牌。他递给我一块，说这是缅甸神甘寺庙的苦行高僧开过关的宝物，只卖我五美金，非常划算。

他接过面包，说自己有东西要给我。

我问他，不是给吗？怎么还要钱？老人没说话。

有一次，我冰箱里放着快过期的面包，想着吃不完，就给了老人。

我拿着佛牌，感觉粗糙，又问老人，这连漆都没上，哪个高僧会给你开光？

老人把竹筐里的短猎枪拿出来，放在大腿上摸了摸。

老头和老人一样，每天就只是坐在屋子前面，看着雨不停地从天上落下，一看就是一整天。但其实两人都有些白内障，视力不太好，只能看到模糊一片。

我笑他，说这么大年纪还能打架啊？

有一次，我端着菜从他面前走过，老头起身拦住，什么话也没说，就学着老人的样子，从我手里拿走东西。我很生气，踹了他一脚，老头跌倒在地上。考虑到他年纪问题，我就没有再动手。

老人说，曾经也有小孩想要闯进他的家里拿东西，但是被他赶跑了。

老人的手很巧，据他自己说，这屋子包括家具，都是他一个人造出来的。

老人说，佛讲究的就是自然。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又把枪摸了摸。

我见他房子里到处都是佛像佛牌，就信了他，花钱买了一块。后来才发现他经常拿这种佛牌哄骗当地小孩，换一些在河里抓到的鱼。

我当时不理解，反而调笑老人，那老奶奶一看就对他有意思，为什么不和她搭伙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