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毕业典礼
卫枝又把脸从缆车玻璃上拿起来了,转过头茫然地看了眼缆车中进入坦白局的大老爷们,别的不想,就想先给她的男朋友那惊人的自知之明鼓个掌。
而在男人直来直去的对话里,老烟面部抽搐了下,看了看卫枝意识到缆车里那确实没有外人,于是终于也不装了——
那张奶狗脸,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就像是上一秒还咧着嘴冲主人摇尾巴好像很快乐的大金毛,这会儿耳朵耷拉了,尾巴也吹落了下去,一双漆黑乌润的眼望着男人:“很明显么?”
单崇都懒得回答这个问题。
“……”
卫枝看了看缆车外面,久违地再一次有了想要跳缆车的蠢蠢欲动。
她怀疑单崇有那个什么,人类牛逼症——对,都不是社交牛逼症,而是人类牛逼症——否则这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呢,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儿也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脸都快贴缆车玻璃上了,卫枝用实际行动真诚地展现,至少她不会是那个骂老烟上课心不在焉的其中一员……
只要他别画风和他师父一模一样那么吓人就行。
在崇礼雪场,他虽然像个高高在上的神仙这不搭理那不给眼神儿,但这并不代表他真就不在意别人或者说是不会察言观色了……
刚才在缆车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从三言两语里品出徒弟心情不对劲的,所以下了缆车,直接就跟着他们了。
背刺没事闲着管他叫“阿爸”,就像是个诅咒,他一天天的除了手把手教这些王八犊子跳台,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教导他们出活儿,偶尔还真做点亲爹才干的事……
这会儿儿子失恋了,失魂落魄的,阿爸也是一眼看了出来。
是个合格的阿爸。
而这会儿,被师父一语道破,这小孩还想强撑,雪镜摘了,认真地说:“我没有心情不好。”
“哦,你知道你刚才给我媳妇儿上课时候的画风像谁不?”
“谁?”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