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拜师

我躬身说：“是。”偷偷向慕颜翘了翘大拇指。

苏倩有些吃惊，还是冷冷的：“我不记得我说过阁主要招弟子。”

“为了让世人，特别是你，认为他是焕儿杀的。”她笑着，语气轻淡，“我也不知道焕儿那天怎么让鬼迷住了心窍，那么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居然依了你师父的话，连人证都没找一个，就动了手。”

“你不是说只要坛主以上的首领都可以作师父？阁主难道不是坛主以上的首领？我一直都很钦佩阁主的剑法，我的志愿就是跟着阁主修习剑法。”我脸不红心不跳。

我愣住：“为什么你要让师父特地去求萧大哥？”

苏倩找不出反驳我的话来，皱了皱眉。

我轻哼了一声：“比阁主差远了。”眼睛却一时收不回来。

我呆呆看着眼前这个绝美的女人，她那双柔和而清澈的眼睛，在说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突然就变了，变得犀利而冷酷。

离歌打了个响指：“我就找他做师父了。”说完居然没义气地抛下我直奔过去。

那边静了一下，她笑着，嘴角挑成一个雍容的角度：“他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恨他，但是他必须死……谁叫他是萧氏的人呢？”

我只好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瞪眼，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慕颜在朝我拼命使眼色，他的意思是想叫我过去拜在他门下吧？

那边继续沉默着，她忽然笑了：“你说得对，你师父利禄不是焕儿杀的，是我请你师父这么做的。当时你师父练功走火如魔，日夜备受煎熬，正在找人帮他自我了断，我就让他去求焕儿……”

“这位姑娘说得有些道理，反正阁主从未收过弟子，如今收上一个，也还好。”站在一边的慕颜见机行事，连忙跳出来帮腔。

动手吧……是师父要求萧焕砍掉他的头颅的。不是他杀了师父。

苏倩再看我一眼，终于点了点头：“好，我带你去见阁主，收不收你作弟子，还要由阁主定夺。”

直到那一天，当我解开心结，再次想起这段往事，师父临死前那句低沉的话像是重放一样在我耳边闪过，无数次因为悲痛和震惊而被忽略的东西突然清晰起来，在被杀之前，师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动手吧。”

“为什么要他死？他是你的仇人吗？你怎么就这么想他死？”我几乎气急了。

不过看这几天的情况，慕颜虽然在总堂，却也没怎么见他在萧焕身边出现，拜在他门下说不好还是没什么机会见萧焕。反倒是苏倩更频繁出入一水院，我干脆忍辱负重，投身在苏倩门下？

“想要焕儿死啊，”她的口气还是很淡，仿佛说的，只是日常的什么琐事，“只是我没想到，他中了那么一剑，居然还是没死。”

突然灵光一闪，我直奔苏倩而去，到她面前站住：“我要做阁主的弟子。”

呼吸越来越急促，我追问：“你为什么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