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万德沃斯

“你是说……当我发现她死了的时候？”

米切尔先生带着困惑的神情摇着头。“我能感觉到这件事压在肩上。每次轮到我上飞机工作我就紧张。还有苏格兰场的先生们，一次又一次地问我有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这让我觉得自己一定是漏掉了什么，但我没有。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平静的航程，直到——直到这件事发生。”

“对。勺子和叉子、盐瓶……任何这一类的东西。”

她以一种爱国的腔调愤愤不平地哼了一声。

米切尔摇摇头。“桌上什么都没有，都被收走了——除了咖啡杯。我没有注意到什么。我知道这不应该，但我当时惊惶失措。不过警察会知道的，他们在飞机上反复检查过。”

“完全正确，”波洛说，“一个非常可爱的地方。”

“多赛特，先生，离布里德波特不远。我家来自那儿。”

“没错，伦敦根本比不上多赛特。我的家人在那儿住了超过两百年，我的血管里流淌着多赛特的血液，可以这么说。”

“你知道吗，米切尔太太，我几乎可以猜出你是在英国的哪里长大的。”

“正是如此。”波洛再次转向那位乘务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米切尔。”

“他总是担心。”米切尔夫人说，“我告诉他别这样。谁知道那些外国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要是你问我的话，我会说，在英国人的飞机上做这种事太无耻了。”

“是啊，先生。”

米切尔皱紧了眉头。“我知道的已经都说出来了，真的都说了，先生。”

“你说得对，”波洛表现出信服的态度，“不像在英国发生的谋杀。”

“是的，但我要问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只想知道，你在收拾吉塞尔夫人的小桌时，是否发现她的餐具被重新摆放过？”

“吹管和毒针。要我说，这是异教徒的行为。”米切尔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