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维多利亚·约翰逊退场

“我不想说这件事了——我把她从这一切当中拯救出来，她好好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她最近只是处在一种精神紧张的状态之下……但这些并不是来自遗传。这个大家现在都懂。这种观念已经站不住脚了。莫利的脑子百分之百清醒。只不过是——哦！我相信所有这些都是从倒霉的老帕尔格雷夫的死开始的。”

“她家里人就没有谁能来这儿陪陪她吗？”

“我明白了，”伊夫林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帕尔格雷夫少校死亡这件事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可让人烦心的啊，对吗？”

“是。没错，我是挺担心的。”

“对，当然没有。但有人突然间死了总还算得上是一种打击吧。”

“可像莫利这样的姑娘肯定不会吧？”

“可别这么说，”蒂姆恼怒地说道，“被害妄想症！大家总是拿这个来说别人。就因为她……呃……或许她是有点儿爱紧张。大老远跑到西印度群岛来。周围都是黑色的面孔。你知道，人们有时候对于西印度群岛以及有色人种就是会觉得怪怪的。”

“噢，咱们怎么能知道别人都怕什么呢？有些人不能跟猫待在一个房间里。还有些人身上要是掉条毛毛虫都会晕过去。”

伊夫林迟疑地说道：“从她跟我说的话来看，她似乎有时候会失忆，而且还害怕人。这几乎就像是有被害妄想症似的。”

“我也不喜欢这么说，不过你不觉得或许她应该去看看——嗯，精神科医生吗？”

“你也替她担心呢，不是吗，蒂姆？”

他看上去如此绝望，让伊夫林都于心不忍。她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呃，”蒂姆有些闪烁其词地说，“你也知道，人有时候是会那样。那——呃，那会让他们担惊受怕。”

“噢，也就是那点事儿。我猜她只是精神太紧张了，同时，她跟他们处得也不太好——尤其是跟她母亲。她从来都处不好。他们——他们家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挺奇怪的，于是她就从家里脱离出来了。我觉得这件事她做得挺对。”

“不！”蒂姆一声断喝，“我才不想让那种人拿她来胡闹呢。我信不过他们。他们只会把人变得更糟糕。要是她母亲没去找精神科医生的话……”

“到底有什么问题——我指的是她家里？”

“这么说她家里确实是有那类问题喽，对吗？我是说有——”她谨慎地选择着字眼，“精神不稳定的病史。”

“没有。而且那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糟糕得多。”